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部分

西南十萬大山。

比不得恆山如行泰山如坐華山如立嵩山如臥衡山如飛,高原雲貴山石峻峭,攀山細蒲間痕痕□著淡紅而硬質的紋理,彷彿丘陵般低矮,然而自群峰攢簇的空隙中抬頭看,空藍得驚心,卻是份別樣明朗的觸手可及。

樹蔭下風清揚伸手擋在眼前,微微抬起眼去看數丈外過於強烈的陽光——不遠處溪碧水叮咚迸濺,封秦正蹲著身子將盛水皮囊的黃銅封口浸沒在水裡。許是今日氣太熱,他穿慣的領灰裘此刻束在腰間,上身只穿件潔白如雪的中衣,領口全解開,鎖骨蜜色的肌膚優美而流暢,再往下,胸口顏色淺淡的兩被薄薄的布料半遮著,若隱若現。

時而掠過縷漆黑的長髮。

風清揚喉頭輕輕咽,不知不覺竟是痴。

回過神時封秦已然站起身來,空著的左手在溪畔石上撐,輕輕巧巧個側手翻,正躍到風清揚駐足歇息的丈許平地,露出的半截小臂結實緊緻,肌理細膩,骨節分明,指尖水珠淋漓開去,在日光下染著淡金色的光暈——他穿衣從來鬆鬆垮垮,卻只有今日外衣在腰間的麼系才全顯示出纖細柔韌的腰線,清勁標直,不帶絲贅餘。風清揚腦中嗡嗡作響,突然覺得今日日頭著實也太大些,不然自己也算是堂堂代高手,怎麼眼下……就有些暈呢?

偏偏太子殿下毫不知情,放下水袋眯眼望望頭頂日色,開始寬衣解帶。

像是鍋滾油潑在熱炭上,火苗“轟隆”聲直竄到頭頂,風清揚腦中片空白,再也聽不見什麼嗡嗡作響。

只是……只是教那股火燒得口乾舌燥,連話也不完全:“……,阿秦幹什麼?!”

封秦朗聲笑,何其無辜:“換件衣服——今太陽大,件袍子還是從北邊穿過來的,換件衣服涼快些。”回眸見風清揚雙眼深得有些怕人,才像猛然發覺什麼,柔聲道:“……小風,小風?可是有什麼不舒服麼?瞧今不大對勁。”

風清揚深深吸口氣,眼看頭頂青白日身周光化日,勉強壓下心中坑蒙拐騙吃幹抹淨的念頭,半晌搖著頭憋出句:“……不是,那也沒什麼。大概昨背上曬傷,早上起來還不覺得,會兒倒疼起來。”邊邊別開眼,只怕幾句話教封秦聽出破綻,又道:“昨咱們在谷龍河瘋整整日,怎樣,沒曬傷麼?”

封秦解上衣坐在風清揚身旁,聞言笑道:“當年常在沙漠裡打仗,太陽倒還抵受得住——曬傷不要緊,舔舔便是。小風,要是當真難受,回頭搗些草藥給敷上,那也算不得難治。”忽見風清揚面色似是微微僵,到底不大放心,道:“當真不要緊?來看看!”反手抓住風清揚衣襟。

正值朱明時節,風清揚衣衫單薄,教封秦陡然抓,猝不及防下前襟松落,登時露出大片胸膛。他心中本就存絲綺念,只覺封秦被溪水浸得冰冷的指節飛快掠過自己胸口,整個身子幾乎都硬,強咬著牙叫聲“阿秦”,回過頭來,卻不知究竟想要阻止,抑或是想要些……別的什麼。

眼前卻是封秦夾帶著幾縷銀絲的長髮——他髮絲看似剛硬,滑過指隙實則卻是驚人的柔軟順滑,微涼的髮梢掠過風清揚眉眼,似無意,若有情。

封秦輕輕的嘆息便在耳際。那氣息溫暖,湧入風清揚耳道,卻彷彿能燙起心底最深處那份不可抑止的酥癢:“紅片,還傷得不輕。真是……”停得停,極溼潤極柔軟的什麼,緩緩、緩緩滑過背脊曬傷的肌膚。

那柔軟本該是溫熱的,卻在因曬傷而火燙的背脊之上,留下痕奇異的涼。

便如同牽動身體里根細若繭絲卻堅韌無比的線,急迫的燥 熱渴求自身下升騰而上,情 熱如沸,逼得緊,便可以感覺得到某處血脈跳頓的搏動。風清揚啞著嗓子苦笑聲,驟然個轉身,狠狠咬住身後罪魁禍首的嘴唇。

——要舔、便舔個夠!

吻猶如登徒子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