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凝視一旁的禹藥沉思片刻,也同意了。摘下左耳上的一枚做工精巧的耳墜子遞給禹藥,說:“這是鑰匙,你去給她解開。順便告訴她:‘該動的不該動的,你心裡清楚。否則下次便是九十年。’”
禹藥領命,按吩咐去了。
如今,是禹家權勢熏天的時代,亦是皇室凋零的序幕。一榮一枯,此盛彼衰,是為天道。所以為了日後嫡系皇室的再次崛起,此時藏鋒勢在必行。我利用彗姬姐姐的兵權和夏侯家的威懾力,把曾是宿哥哥擁躉的幾個皇子親王請回了各自的藩屬封地,在京的幾個無實權兄妹們也剝去了他們參政的資格,不許廷議,不許結黨營私,不許招募幕僚。
當這些部署完畢後,已是十月下旬。朝中既定,下一步計劃便是以皇太女的身份掛帥遠征。神巫卜卦後,天定十月二十六出征。
這些天來邊境頻頻傳來戰報:小規模的衝突時有發生,各有輸贏。我知道這全依仗夏侯尚能壓得住火,掌控戰事儘量縮小戰鬥規模。但同時令人玩味的是由真乾國太子殿下率領的帝師先鋒似乎也在忌憚什麼,聲勢浩大的叫囂著卻遲遲不曾大舉殺戮。當初來勢洶洶的進犯到如今更像是鬧脾氣的鄰里騷擾。
“幸而還有顧慮,否則任我汲汲營營也是無果。”
我合上剛送來的戰報,端過一盤白玉葡萄,癱在榻上,懶懶的吃了起來。
端坐在榻前伏案批閱公文的禹蒼,聞言回身笑道:“又開始了,一天到晚閒不住嘴。最近又圓潤了好多呢。”
“因為孩子需要啊,害得我食慾旺盛,怎麼也吃不夠。”我哀嘆著摸了摸了臉頰,好像真的胖了不少呢。
因為胎兒漸漸成形,肚子跟著大了起來,在鬼醫禹藥的再三監督下不敢太勞心勞力,所以公事基本都丟給禹蒼去代辦,閒來無事就是吃吃吃。養尊處優做太爺的後果是萬惡的,最近遇到人總會被他們撲上來捧著我圓滾的臉蛋又捏又揉的,連老爹也沒正形的把我抱在懷裡捏個沒完。
“真像個小肉包子。”笑眯眯的婆婆大人一針見血的形容道。
“還是熱騰騰剛出鍋的哩,怪饞人的,怨不得禹家那小子把持不住……”和婆婆大人一同坐在花廊內的太后娘娘晃著一雙裸足,盯著我曖昧的直笑。獲得自由後的太后偶爾會寄居在夏侯府邸,其餘時間則神龍見首不見尾。
“詩詩,你雖嫁了個夯貨,但生的兒子卻好有福氣,誤打誤撞拔了頭籌,博得美人在側。”太后娘娘乜著眼瞅著婆婆大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婆婆大人眉尖微挑,眯著美眸,笑意融融,“聽姐姐的話裡泛著酸,是羨慕妹妹有個好兒媳?可惜啊,姐姐素來我行我素,不屑同妹妹一般陳腐愚鈍循規蹈矩,年紀輕輕就嫁了個笨男人,生了個笨兒子,父慈子孝,夫妻友愛,一家子吵吵鬧鬧團團圓圓的過了這幾十年年。還是姐姐瀟灑,追尋那露水姻緣的瞬間華美,嗔痴纏綿——只恨也沒生個好兒子去娶個好媳婦來,哎~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糟!
我嘴裡還叼著一塊糖糕,手疾眼快的抱起一盤茶點飛速的閃出了花廊外。果然,就聽身後一陣驟然拔高的桀桀怪笑:
“詩詩~姐姐我果然還是討厭你啊!”
“彼此彼此!”
()
“賤人!納命來!”
“正有此意!淫婦!看招!花天暴雨!”
“天風亂斬!”
“拂花小箭!”
“寒血狂氣!”
……
……
一波波的氣浪舒捲著掀起漫天的花瓣和落葉,直推著我向前踉蹌,我茶點也不敢要了,捧著肚子頭也不敢回的跑的飛快。
……
正想著,臉蛋被某人捏的一痛,猛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