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滿了吻痕,結果第二天一整天,嘴唇都是麻木的。
洗盡了一夜歡愛留下的痕跡,找了一間夏殤的襯衫換上,外面套一件鬆垮的毛衣,是有些不倫不類的,可就是讓她穿出了灑脫的意味來,長髮紮了一個馬尾,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俏皮可愛。
並沒有去超市,他們以前是喜歡去超市購物,什麼都不管的就往購物車裡裝,其實有些蔬菜還是市場裡的新鮮。更新鮮的是這個人,她哪裡去過市場,生平頭一次進去,就被那擁擠的人流嚇了一跳。
她沒想過,菜市場應該是個怎樣的樣子,她被人來回的擠著,腳上的那一雙白色球鞋,也被踩的不成樣子。她規規矩矩的排隊買菜,卻必然被人擠出去,後來尺宿也惱了,乾脆她也什麼都不管,直接開始擠,跟打架一樣的場面。
其實菜市場沒那麼可怕,只是她去錯了日子,她去的那天,是本市每週的集市日子,菜賣的便宜,但是限量搶購,所以才導致了那樣的場面。
她買了十條鯉魚,找了飯店的改刀處理好,這才拎著兩大包材料回家。她記得夏殤是喜歡吃糖醋魚的,她手藝不好,只能多買幾條回來練習,免得晚上丟人。
廚房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可怕,做飯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實際上第三條魚的時候,她已經成功的做了一道完美的糖醋魚,比想象中的要好,賣相不錯,色香俱佳,嚐了一點點的湯汁,也是不錯的。另外炒了兩個小菜,清單的很,是給她自己吃的。她最近一直沒什麼胃口,看見油膩的東西就覺得反胃。
這一餐做好,不過五點鐘的光景,夏殤是五點半下班,她將那身被油煙味燻得濃重的衣服換下來,站在視窗瞭望著。
深秋的白晝已經比以往短了很多,她一直站在視窗,看著樓下的人來來往往,直到看不清楚了,整個白晝被黑夜吞噬了,她才收回了目光。轉而去了廚房,將菜熱了一次,然後又去視窗等著。
當屋子裡的燈光大於外面的燈光時,外面只剩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瞧不見,這漫漫的黑夜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也是讓人恐懼的,像是一頭猛獸,正在向她侵襲,慢慢的吞噬了她所有的光明。可視線裡依舊沒有夏殤的身影,他臨走時說的,很快就回來,她為什麼沒去問一句,很快是多久?
尺宿等著他,腿早就麻了,索性就坐在窗臺上,脖子一直扭著,看向窗外。夏殤答應過她的,怎麼可能食言,她不禁擔心起來,立刻抓起電話打過去,然而聽到的只有那甜美的女聲,重複的告訴她,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那聲音向她拍擊著,讓她從腳底一直涼到了頭頂。
第三卷 第八章
從月中,到東方發白。
尺宿眼睛乾澀,從窗臺上跳下來的時候,腿已經麻木,險些摔倒,幸好她這段時日並沒荒廢了舞蹈,不然還真的摔上一跤。
糖醋魚已經涼透,腥腥的味道鑽進她的鼻子裡,不由得又是一陣反胃,乾嘔了幾下,她不由得咋舌,色相再好的東西,時間久了,也讓人乏味,甚至作嘔了。
尺宿將昨晚做得飯菜,一律倒進了垃圾桶裡,乾脆就眼不見為淨了。洗了澡,頭髮都沒擦,直接掀被子上床睡覺。
一夜無眠,她剛才照鏡子的時候,那麼大的黑眼圈,心裡越想越氣。夏殤一夜未歸,肯定是去尋歡作樂了,放她的鴿子是吧,她才不相信夏殤是出了什麼事,肯定是出去玩樂了!
不回來就不回來,她睡她的覺。尺宿氣鼓鼓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身邊時空蕩蕩的。真絲棉被,突然讓她想起當年的李清照,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
“見鬼!”尺宿煩躁的掀開被子,赤著腳去客廳打電話,可電話那頭,依舊是那冰冷的女聲。她索性發了簡訊給他,誰稀罕你回來,我可沒有在等你,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