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准許,阿洛拍拍流牙的手臂小心叮囑:“流牙,你去幫人把潘圖魯獸趕到一起,可以用你方便的做法,但是不能傷害他們,知道嗎?”
“知道。”流牙點頭,拉著阿洛的手走到另一邊,“洛,看著我。”
被拖開的阿洛只來得及跟謝爾抱歉地笑笑,謝爾嘴角也掛了個好笑的弧度,揮揮手,到另一邊安排去了。
野生的潘圖魯獸比較懶散,雖然在經過馴養之後能夠幫人拉車長途旅行,但是一旦停下來,懶勁就會發作,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這時候,就需要有人來大聲地喝斥甚至是以必要手段驅趕,才能讓它們稍微動彈一下。
謝爾手下的傭兵——起碼有五十名之多,現在就正在專門做這個事情。
可對流牙而言,就沒有這麼麻煩了。
他才不喜歡對魔獸長篇大論,更不想費事,所謂的“驅趕”他也不能保證不會因為潘圖魯獸們太不配合而下重手……所以,他乾脆地,自己搬。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雙手提住一隻潘圖魯獸的後頸,另一手托住它的腹部,一個用力就扛到了背上,然後面無表情地跑到目瞪口呆的謝爾前方,語氣死板板地問道:“放哪裡?”
謝爾訝異地眨了兩下眼,隨即忍俊不禁地指向旁邊已經被紅色的麻繩圈出來的空白場地:“……扔到那裡就行了。”
流牙得到答案,就不再理他,三兩步奔過去,將潘圖魯獸扔進去——他真的是用“扔”的,好在潘圖魯獸皮糙肉厚,所以只悶哼幾聲,卻沒有受傷。
跟著是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在還剩下五隻的時候,流牙停住,回頭掃一眼都呆愣站著的傭兵們,一皺眉。
傭兵們立刻回過神,繼續手頭的工作。
於是流牙也繼續,在把最後幾隻潘圖魯獸扔進紅繩圈子以後,他很快跑到阿洛身邊,金眸閃了閃:“洛,做完了。”
阿洛看著流牙似乎期待著什麼的眼神,有些無奈地踮起腳,摸摸他的頭,再溫柔地笑了笑:“流牙,做得很好。”
是的,的確做得很好,好到所有潘圖魯獸都被扛進了指定範圍,剩下應該驅趕它們的傭兵們只需要讓那些東倒西歪的魔獸們站起來就行了……
流牙眼睛一亮,蹭到阿洛身邊:“還有,要做的嗎?”
謝爾走過來,輕咳兩聲。
阿洛微笑:“謝爾,還有要做的嗎?”
流牙看了謝爾一眼,攬住阿洛的肩膀。
阿洛習慣了流牙的親近,也沒做出什麼反應——這個動作在熟人面前並不需要太過於避諱。
謝爾扭頭笑了兩聲,回過頭說道:“這位……”
阿洛笑笑:“謝爾,你也叫他‘流牙’就行了。”
阿洛對謝爾說話的態度讓流牙一僵,但是沒有反對,只咧一下嘴,露出一口白牙,頗為兇狠的樣子——這是野獸被侵佔了地盤以後產生的敵意反應。
“好吧,流牙。”謝爾只當作沒看到流牙齜牙的模樣,誇獎道,“流牙很能幹啊,看起來力氣很大。”
外人對自己人的讚賞讓阿洛彎了彎嘴角:“所以?”
“所以,我覺得,埃羅爾,為什麼不讓流牙親手搭建你們晚上居住的帳篷呢?”謝爾看清他的表情,卻不動聲色,“我想,流牙會喜歡的。”
“帳篷?”流牙又不懂了。
阿洛笑一笑,剛要說話,結果謝爾搶先一步:“就是晚上埃羅爾和你住的地方,流牙,你應該會想親手佈置得舒適一點吧?埃羅爾是魔法師,身體比戰士要弱一些的,在這裡,晚上的風很涼,而且說不定會有未知的魔獸出沒呢。”
流牙雖然不覺得阿洛的身子會弱,不過他聽到了“親手”和“舒適”兩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