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知道魔法公會會長對我逼迫的事情了,她希望我能夠不要顧忌她的安危,不要因為她而受任何人的威脅。”阿洛盯著那張紙,魔法公會里面最普通的紙張和墨水書寫的,可對於他而言,卻是讓他覺得重逾千斤的東西,“她提到她早亡的丈夫,就是為了告訴我她從不畏懼死亡,只有我的安全才是她所在意的,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西琉普斯把頭埋進阿洛的頭髮中,低聲說道:“她很關心你。”
阿洛深吸一口氣:“是的,雖然我不覺得我值得。”相處只有五年時間,而在這五年裡,尼瑪對他雖然有所照顧,但對他而言的意義也只是最初的一份善意而已,他想過會同樣用善意對待,但並沒有把尼瑪當做是重要的人——在離開的那個時候,尼瑪給了他她最珍貴也最有紀念價值的東西——她丈夫的遺物,價值不菲的空間戒指,這個時候他才感到了動容,發現了尼瑪對他的關懷並不是他所以為的那樣淺薄,他才許諾將來一定會回來探望,作為回報,也是感激。可是現在,尼瑪又寫來這樣的信件……
“沒有人比你更值得。”西琉普斯不喜歡阿洛的妄自菲薄,“你也很關心她。”雖然他本人對這個事實並不感到高興。
阿洛淺淺地笑了笑,想了想,把這封信投入火裡燒掉。
然而,在火焰消失的時候,灰燼的上空忽然又出現了一行火紅的小字——“我的孩子,不要來找我,一定不要讓我傷心,還有,也許是我有所偏頗,可你的家人對你並沒有真誠的關愛。”
在他閱讀完的剎那,這行字也消失了。
阿洛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西琉普斯輕輕地把唇印在阿洛的額頭上,低低地說著:“她很敏銳。”
因為尼瑪的信件而不自覺僵硬了身體的阿洛,終於在西琉普斯笨拙卻溫柔的撫慰中放鬆了身體,也輕聲說道:“嗯,是啊……”
謝爾菲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發出了他舞會的請帖,幾乎附近所有的貴族都接收到他的請帖,當然,也絕對不會漏下斯利維爾家族。
阿洛和西琉普斯看著桌上的兩個大盒子——這是今天早上就由管家拿來的據說是由五王子家的僕人送來的禮盒,不出意外的話,裡面絕對就是謝爾菲斯所說過的禮服了。
西琉普斯把兩個盒子一起開啟,果然,裡面裝著的就是看起來低調卻絕對有品位的禮服,還有一個裝著小配飾的木匣,讓兩個人都覺得還算能夠接受。
不過,這可不是現在就要換上的東西。
又過了幾天,因為舞會將在晚上七點開始,所以阿洛和西琉普斯下午四點就進了浴室洗澡,把自己打理得更光鮮一點——雖然他們根本不需要這樣,但這是在斯利維爾莊園,盯著他們的人可太多了。
中間西琉普斯鬧過阿洛幾次,讓他們在浴室裡耽誤了有快兩個歐羅時之久,等出來了,再換上禮服,就折騰到六點半去,他們來到大廳,瑟夫瑞拉在沙發上坐著等待已久。
“兄長,還有西琉普斯先生,你們看起來非常好。”瑟夫瑞拉在看到兩人的第一眼時候,就發出了由衷的稱讚。
他自己穿著的是寶藍色的騎裝,因為相貌還不夠成熟的緣故,他並沒有穿上奢華的禮袍,反而是用這樣緊身的打扮,給他更增加了許多英氣。
而阿洛和西琉普斯則都穿著高領的禮服,款式相似,可又有微妙不同,阿洛的是淺紫色,而西琉普斯的是黑色——他似乎只最適合這個顏色。
的確看起來很不錯。
“瑟夫瑞拉,你的裝扮也相當適合。”阿洛回應地笑著,跟西琉普斯一起走到了銀髮少年的身邊,“該走了嗎?”
瑟夫瑞拉整理一下衣服,笑道:“當然,守時可是貴族不可忽視的準則。”
正如他們多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