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普斯的腦子裡有兩種聲音在不停地交戰,一種叫囂著“洛是我的給那群小鬼上課已經很麻煩了憑什麼還要讓其他人分去他課餘時間的注意力”,另一種則極力忍耐著“如果我逼得太緊了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再說洛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也許應該讓他去做”,最後,終於還是極度自我的意識佔了上風,西琉普斯放棄了所有自己規勸自己的聲音……原本就沒有忍耐過的人要壓抑現在的某種欲|望已經耗費了足夠精力了,他不想在這種問題上再度……於是,他直白地開口要求:“洛不要去。”
是的,他討厭他的洛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產生非“陌生人”以上的聯絡,所以他繼續說著:“我不喜歡他。”
阿洛不解:“為什麼?”他的流牙應該從來沒跟普羅休爾見過面才對,這樣的排斥……
“洛你跟他做了約定。”
“洛你之前一直沒跟我提起他。”
“洛你瞞著我跟他相處過很久。”
西琉普斯委屈了。
“而且洛你還叫他的名字這麼親密……”
聽完西琉普斯的抱怨,阿洛一時之間有些無言。
跟普羅休爾相處是為了幫西琉普斯找到一些有用的草藥和為學習對西琉普斯有效的藥劑進行理論知識儲備,沒跟他提起是因為在和西琉普斯見面之後就一直膩著導致完全把普羅休爾拋在了腦後,跟普羅休爾做約定是為了在西琉普斯入定的期間能夠繼續尋找幫助他穩定鬥氣或者能在儘量不傷害他的同時為他收拾失敗殘局的藥物……
阿洛嘆口氣,把這段話完整地告訴西琉普斯,他知道,如果不認真說清楚的話,他的流牙又要鬧彆扭了。
西琉普斯聽到,心情好了一分,但很快就為沒有得到承諾而重新降低。
“普羅休爾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長者,他已經六十多歲了。”阿洛再次解釋,面對他的流牙,他永遠也不會失去耐心的。
然而西琉普斯仍舊皺起眉頭:“我的年紀比他還大。”他想了想,又說,“洛你也比他大。”
阿洛哭笑不得:“即便如此,擁有淵博知識的人也是值得尊敬的。”
“尊敬可以,不要做助教。”西琉普斯堅決重複話題。
阿洛妥協,他從來都不會讓他的流牙不高興的,不是嗎?
西琉普斯凝結了金丹,丹海穩定,那麼草藥學就可以當做是愛好了,所以課餘的時間不用再上面也是無妨。
“好吧,我不去做普羅休爾的助教了。”阿洛點點頭,再次同意了西琉普斯的要求。
跟著,他又嘆口氣:“只是流牙,你就這樣不喜歡普羅休爾嗎……”他算是明白了,他的流牙只是再一次地撒嬌了,而他總是對此毫無辦法。
“當然,洛身邊只有我一個就夠了!”西琉普斯毫不遲疑地說道。
聽到這一句,阿洛的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明明不是第一次聽見了的……
阿洛晃一下頭,露出西琉普斯最喜歡的柔和笑容:“既然我要食言了,那麼流牙,你得陪我一起去跟普羅休爾解釋才行。”
去看看那個人長什麼樣子?西琉普斯一瞬間想到這個。
“好!”他立刻點頭。
在詢問過經過的幾位導師後,阿洛和西琉普斯轉向了另一個方向,朝草藥學的辦公室走去。
西琉普斯的腳步在加快——去看看那個人,和放慢——不要讓他的洛看到那個人之間不斷徘徊著,倒是讓阿洛覺得有些奇怪,乾脆握住他的手腕,拉著他一起走。
西琉普斯還來不及感受阿洛的主動,突然有個聲音闖了過來,讓他心情陡降。
“埃羅爾導師!埃羅爾導師?”清澈的少年聲線帶著兩分矜持,但更多的還有一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