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花舞苦笑著,搖了搖頭,勸道:“你也回去吧,看好幽兒,她原本就有奇病,再犯病就麻煩了。”
纖芷探頭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斬風,眼淚嘩嘩直流,早已泣不成聲,花舞一再催促下,才抱起幽兒奔了出去。
兵燁拉著雅雅問道:“雅雅,他的傷到底怎麼了?”
雅雅皺著眉頭道:“我實在看不懂,心脈沒了,照理已是死人,但身子卻還在動。”
“死人”兩個字深深地觸動了硯冰,她痴狂地撲到斬風身上,顫抖的手,撫摸著灰氣濛濛的面頰,嘴裡滿是胡言亂語。
“都是因為,我該死,我早就該死了,為甚麼還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為甚麼……”
後面的人都不忍再看,都傷感地低下了頭。
赤瑕璧猛一跺腳,長嘆著走出屋外,長長地吐了口氣,彷佛要將胸中的悶氣一吐而出。
“真是天不佑人啊!”聿丘走到他身邊,仰頭望著沒有星光的夜空。
“我實在想不懂,究竟是甚麼力量,能把他傷成這樣?”
聿丘喃喃地道:“難道是仙人!”
“仙人!”赤瑕璧臉色微白,攥著拳頭道:“若真是仙人,這個仇可不好報。”
“報仇?”聿丘雖然知道他為人豪爽,卻從來沒聽他嘴裡說出這兩個字,不禁大為驚訝。
赤瑕璧抱著額頭,嘆道:“我和風老弟一見如故,雖然話不多說,但彼此心裡都明白。你也明白,我赤瑕璧真正的朋友可就這麼幾個,斬風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要是他有了甚麼差池,就算是仙人,我也要跟他理論理論。”
“先別想著是仙人,我也不過這麼一說,對了,鬼界的人不是捲入了島上的紛爭嗎?說不定是他們。”
“對呀!”赤瑕璧一拍大腿,罵道:“那群陰險小鬼,最喜歡找漆黑的地方下毒手,一定是那群混蛋乾的。”
聿丘一把捂住他的嘴,道:“別嚷,傳出去可不得了。”
赤瑕璧回頭看了一眼,仰天長嘆道:“只要風老弟過了這一關,損我十年壽都值。”
聿佐感慨道:“道宮中的人沒多少人喜歡你這樣子,我以前也是一樣,還是斬風眼光獨到,一見就與你交上朋友了。”
“這就叫一見如故,做朋友也要緣故啊!可惜……”赤瑕璧恨得一拳捶在牆壁。
“別說了,我們進去吧!大家合力想想辦法,總能過這關。”
回到臥室,氣氛依然傷感,硯冰的眼淚由始至終沒停過,嘴裡念念叨叨,旁人也聽不明白,只能看著她直嘆氣。
“赤兄,你們和硯姑娘較熟,勸一勸吧,我們說甚麼都不聽。”
赤瑕璧搖頭道:“人到傷心處,怎能不流淚?別看硯姑娘平時冷冰冰,動起手兇狠辛辣,但心與我們都是一樣的,這種時候,我都想哭,別說她了。幾位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我們看著。”
明帥一聽就知道他心裡不痛快,勸慰道:“赤兄,別急,雖然沒有脈象,但人在動,應該還有救。”
“對不起!”赤瑕璧搖了搖頭,苦頭道:“想不到我也變得這麼情緒化。”
明帥拍拍他的肩頭,沉聲道:“各位,如今斬風在島上聲名高漲,訊息一但傳出去,只怕會引起許多不便,請大家保守秘密。”
屋內的人一齊點頭答應。
“大家先回去吧!”
硯冰守了一天一夜,斬風沒有任何變化,脈搏雖然全無,但身子卻在微顫中,身上還有灰氣外溢,讓人無法判定他的死活。
斬風的確徘徊在存在與毀滅的邊緣,“玄光殺”的力量極大,更險的是力量進入身體後才任意發散,對內腑造成了重創,連元神都受到重擊,無奈之下,自動退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