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馨兒默然搖頭,如果是以前,她自然會毫不猶豫的留在爺爺身邊,可是自從上次陸峰來到騰家後,她得知了當初的真相,對於爺爺連陸峰他爺爺的屍體都不給撈上來賣掉,讓她心中遺留下了一絲的陰影。在國內,有一句很傳統的話,叫做“入土為安”,讓騰馨兒難以接受的是,人家已經被你給打死了,為何你連人家的屍體都不給埋了?
這麼做,是不是太絕情,也太狠毒了一些??
“馨兒告退。”騰馨兒慢慢站起身子,沒有再看滕戰一眼,轉身離開木屋。
滕戰看著騰馨兒離去的背影,心中更是幽幽一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孫女,心中應該是恨自己的,畢竟是自己造成了兩家的恩怨,是自己阻攔了她的愛情幸福。
當初,他之所以沒有撈起陸天壽的屍體,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啊!
他和陸天壽激戰了五天五夜的時間,體內的內勁幾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自己之所以能夠把陸天壽打進沙湖裡,也是僥倖而已,如果不是陸天壽太過婦人之仁,非要拼著命去就那個老人,兩人決戰的結果,鹿死誰手還真的不好說。
而且,當初他尋找了陸天壽整整三天,這三天裡,他根本就沒有調息恢復內勁,所以在最後找到陸天壽的屍體後,那面目全非的屍體,如果不是和陸天壽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他幾乎都認不出來這個人是陸天壽。那個時候,在確定陸天壽已經死亡後,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從沙湖中把他給打撈出來了。
畢竟,高手寂寞,能夠有一個人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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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山山脈中,那山石嶙峋,懸崖峭壁邊緣,一道人影**著上身,穿著肥大的練功褲,全身散發著滔天的戰意,瘋狂的揮動著手裡那一人粗,兩丈長的樹身。
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張面色漲的通紅,而甚至渾身那一塊塊隆起的肌肉疙瘩,也在微微的顫抖,那隱藏的爆炸性力量,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雙臂上的血管,都鼓了起來。
如果此時有人注意他,一定能夠發現他眼中充滿了瘋狂之色,佈滿血絲的眼珠子,點綴著那猙獰萬分的面色,簡直就像是突然從十八層地獄來的魔鬼修羅。
“喝……”
如同雷暴轟鳴,長喝中身形騰空而起,在全身戰慄抽搐的同時,他手中那樹身被他揮動的練成一片幻影,呼呼的風聲更是在這寒冷的天地間連綿不絕。
“給我爆!!!”
足足過了十分鐘,隨著那聲瘋狂的暴喝,兩丈長的樹身狠狠劈向一塊足有數千斤重的巨石上,隨著一聲雷鳴般的轟鳴,那塊足有數千斤重的巨石被抽飛向斷崖,而那齊腰粗的樹身,則在這一擊中碎裂開來,漫天的隨時破木,最終讓這一帶變得狼藉一片。
粗喘著習氣,他的通紅的面色逐漸恢復成正常眼神,額頭上暴起的青筋也慢慢消失,豆粒大的汗珠匯聚成小溪,順著油亮的脊樑骨留下。
抹了睫毛上沾溼的水跡,陸峰感覺一陣身體傳來一陣虛弱,內勁此刻已經被他消耗的乾乾淨淨,全部都在最後一擊中宣洩出去。可是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暢快淋漓的感覺,甚至有種上癮的感覺,想要在瘋狂一次。
“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夠達到《無相生》第二層初級段的大圓滿境界,還有兩天,還有兩天時間就是比武的時候,必須在之前達到大圓滿境界,必須。”
陸峰的眼神中那絲瘋狂依舊還在,眺望著西寧方向,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原地盤膝而坐,開始恢復內勁修為。
而在西寧市騰家,騰馨兒那棟乳白色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