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躬身道：&ldo;是，卑職會派人轉達給他。&rdo;

&ldo;另外。&rdo;陸準撐起身子看著李賀道，&ldo;讓陽九派人，去請焦文桀來一趟。就說，殺他外甥的兇手已經遭戮伏法，讓他來驗明正身。&rdo;

&ldo;是。&rdo;李賀又是答應一聲，看著陸準靠回躺椅裡閉上眼睛，他猶豫了一下，問道，&ldo;請焦千戶到孝陵衛一趟，是請到您的宅子，還是請到這裡？&rdo;

陸準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ldo;哪裡找到的廉沖？&rdo;

&ldo;翟大人手下的總旗喬循禮帶人找到的。&rdo;李賀回答道。

&ldo;又是喬循禮？&rdo;陸準稍有些意外，但馬上吩咐道，&ldo;既然是在這裡找到的人，就請他到這裡來辨認就是了。人我就不見了，你安排下，讓翟化見他，跟他講。&rdo;

李賀點頭道：&ldo;是，小人會辦妥。只是……廉沖那裡，您怎麼安排？&rdo;

陸準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將李賀嚇了一跳。

受驚了的李賀連忙低下頭去……

※※※

&ldo;認一認吧。&rdo;對孝陵衛的其他同僚，翟化也是這幅冷冰冰的樣子。面對旗手衛的千戶，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熱情可言。將人帶到葛雲森的屍體前面，直截了當地說道。

焦文桀愣了一下，低頭去看。

他從未見過葛雲森，也不知道面前這個是不是葛雲森本人。但這個人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中毒跡象，即便什麼都不懂的人也能看出個大概。

他忍不住問道：&ldo;這是怎麼死的？&rdo;

&ldo;中毒。&rdo;翟化簡略剛冷的回答。

&ldo;怎麼會是中毒？誰下的毒？&rdo;焦文桀追問道。

翟化皺起眉頭，顯得很不耐煩，&ldo;他那個手下下的毒，叫廉沖的。&rdo;

焦文桀迷糊了，搞不清楚這兩人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是太過焦急，以至於沒有注意到翟化的情緒問題，他繼續追問道：&ldo;為什麼說是廉衝下的毒？你有證據嗎？&rdo;

翟化徹底受不了他這再三再四的追問，煩躁地擺手叫來弁兵吩咐道：&ldo;把那個廉沖帶過來，讓焦大人當面質詢。&rdo;吩咐完畢，他轉向焦文桀道：&ldo;焦大人，人你可以隨意詢問，至於我，就不奉陪了。&rdo;

說罷，翟化匆匆而去，顯然一時片刻也不想多待。

廉沖很快便被帶到了焦文桀面前，陪著他接受質詢的是翟化手下的得力幹將，也是抓捕到此人的總旗喬循禮。

見到焦文桀，廉沖便顯得極為衝動。他撲上前，扯住廉沖的衣服，喝道：&ldo;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喬循禮上前擋住，扯開了焦文桀道：&ldo;焦大人，請不要衝動。我家大人吩咐過，廉沖這個人我家大人答應保了，您要是傷到他，卑職怕不能交代。&rdo;

&ldo;你家大人？翟百戶？&rdo;焦文桀問道。

&ldo;不，不是翟大人。&rdo;喬循禮搖頭道，&ldo;我說的大人是孝陵衛指揮僉事陸準陸大人，他的吩咐，卑職可不敢不聽，更不敢不完成好。還請焦大人不要讓卑職為難，否則，休怪卑職冒犯了。&rdo;

有了喬循禮的從中阻隔，焦文桀質詢的過程就顯得有些困難。

但事情的經過，已經由李賀向廉沖仔細地交代過了。廉沖自然知道自己應該怎樣說，因此，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