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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魏大人,怎麼這個時候來啊?我家伯爺剛剛睡下,小的便算是天膽,也萬萬不敢這個時候打擾的。要不,您稍等會兒?&rdo;

&ldo;豈有此理!&rdo;魏學曾怒罵道,&ldo;軍情似火!如何能耽誤得?滾開!本官不與你說!&rdo;

&ldo;大人,這不行!&rdo;邵化海攔在院門口磨牙,硬是不讓他進去,&ldo;我家伯爺昨夜貪杯,這會兒睡得正香呢!您別叫啊!吵醒了,卑職要倒黴的!&rdo;

&ldo;滾開!&rdo;魏學曾惱怒非常,正檢視硬闖時,突然看到正屋外的燈籠底下站了一個人影。仔細打量時,才發現這人他認得,正是這半年以來一直跟著陸準出出進進的,選鋒把總遲俊的次子,遲法典。辨認清楚,他便連忙喊叫著,讓遲法典幫自己通傳。

遲法典與陸準接觸不過半年的時間,由於父親的緣故,素來對陸準懷有濃濃的敵意。此時見魏學曾深夜到此卻被邵化海攔在院門口不得進入,聯想起昨晚陸準那副醉醺醺的樣子,再加上屋中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的琴女,心中不禁升起陣陣厭惡的感覺。

這時候,邵化海正朝他這邊看著,見他轉身,便連忙喊道:&ldo;法典!你可別胡來!你端的是誰家的飯碗你自己應該清楚!&rdo;

&ldo;我一家端的都是朝廷的飯碗!&rdo;遲法典恨恨地說道,隨後一腳踢開房門闖了進去。

邵化海看見他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是如釋重負?又似乎是不喜?又或者是什麼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不再跟魏學曾支擺,放任他進了院子。

魏學曾心中毫無旁念,只一門心思的低頭急行。走到門口的時候,卻險些被飛出來的人砸了個大跟頭。

被邵化海扶著站穩了身子,不待他弄清楚怎麼回事兒,只穿了一身雪白中單的陸準已經從屋中撲了出來,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向摔跌在地面上的遲法典,口中不住地罵道:&ldo;好你個餵不熟的狼崽子!敢沖老子下刀子!還反了你了!你不是厲害嗎?你站起來啊!站起來!&rdo;

他說著將鞭子狠狠地朝遲法典身上一扔,轉身一把將邵化海腰間的佩刀抽了出來,噹啷一聲扔在地上。指著掉落在遲法典手邊的佩刀喝道:&ldo;拿起來!來,我給你個機會!別猶豫,朝這兒來!一刀下去,你大仇就報了!來啊!&rdo;

陸準的手指猛戳著自己的心口,眼睛血紅地瞪著遲法典。

遲法典探手握住那把刀,手死死握著刀柄,直欲將刀柄攥碎一般,眼睛通紅著,氣息沉重而混亂。他何嘗不想起身給陸準狠狠地一刀?可現如今作為陸準貼身護衛的他,如果真的有那個勇氣下手,又如何會等到今天?他下手的機會太多了,可惜,他沒那個膽子。

咬著牙和陸準對視了好一會兒,遲法典竟委屈地嚎啕大哭。

魏學曾被這突然亂入的場面給驚住,直到看了遲法典哭了一會兒,他才想起自己不是來看熱鬧的。幾步上前,拉住陸準說道:&ldo;陸伯爺,馬上跟我走一趟!&rdo;

&ldo;為什麼啊?&rdo;陸準反問道。他似乎是這時候才發覺自己很冷,在寒風中打了個哆嗦,瞥了眼魏學曾極不禮貌的手,皺了皺眉頭。

魏學曾當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連忙鬆開手,對陸準解釋道:&ldo;營裡出了大亂子,動刀見了血!這時候要平定事端非你找不出第二個人!陸伯爺,方便馬上跟我去一趟吧,若是晚了,你我怕都有橫禍臨頭!&rdo;

陸準上下掃了他一圈,冷風中打了個噴嚏,留下一句話,&ldo;等我換身衣服。&rdo;便轉身進屋,順手關緊了房門。

紙糊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