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不死不滅的聖人之軀,為此,他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血脈後裔作為實驗品,執著程度可見一斑。”
房間裡的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思考著,但都在很大程度都認同了齊無憾的說法,畢竟在對普拉米蒙德的認知上,他們都不夠熟悉,哪怕是作為親密打手的娥薇跟艾瑞忒,面對面交流的次數都能用雙手的手指數清楚,彼此關係冷漠得如同陌生人,就像是最普通的僱主跟傭工。
唐寧在長出一口氣後,道:“倘若他真是那麼執著於聖人之軀,那麼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他要偽裝成教皇,還要冒險被識破的危險取而代之那麼多年,畢竟從這數年的低調來看,他並不是一個渴望權勢的人。他想要當教皇的原因,在於一旦坐上那個位置,就能調動大量的人力物力,方便收集珍稀的鍊金材料。只是這其中有個大問題,就總量上來看,哪怕第一、二小隊的七人的力量全部被吸收,也不可能塑造出不死不滅的軀體。”
娥薇眉角一揚,不滿道:“喂,臭小子你瞧不起人嗎?果然,那天的戰鬥沒能分出勝負,對彼此都是個遺憾,來來來,你我再做過一場。”
不過大家都沒有理她,而態度頗為自負的艾瑞忒也開口贊同唐寧的觀點:“不死不滅的軀體,就算是神靈也做不到,對我們來說是難以企及的高峰,這並不是數量上疊加就能達到的高度。”
“那個……也許是毫不相關的事情喵,”貓兒女僕艾羅拉舉手道,“我不知道這個情報有沒有用,但是姑且提一下喵,我們的那位血族真祖,永夜女王維多利亞就是普拉米蒙德改造出來的喵。”
娥薇跟艾瑞忒都臉色古怪的看向艾羅拉,她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貓族人會將血族稱為我們。
反而是唐寧,聞言後眼睛一亮:“對啊,維多利亞既然是出自禁術師之手,很難說當初她在商業聯邦王都的行為,背後沒有禁術師插手。維多利亞既然是師承禁術師一脈,那麼很可能普拉米蒙德也會採用她的手段,甚至當初的行為就是來自禁術師的指示……”
當初在王都決戰的時候,維多利亞可是打算將全城的人都當做祭品血祭掉,普拉米蒙德作為她的導師,難道手段還會不如她?
就瘋狂程度而言,不知要甩出幾條街,他禁術師的名頭,可不就是因為他敢於使用常人不敢觸碰的禁忌的秘術,甚至曾經將真理之門吞噬掉才得來的?
倘若真能實現他的願望,別說是一城的人,恐怕一個國家的人他都會犧牲掉。
唐寧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下,頓時屋子裡的人都變了臉色,他們也都認為這種瘋狂的事情對方完全做得出來。
齊無憾感嘆道:“就當年他做過的事情來看,完全有可能。”
艾瑞忒合起了手中的聖典,喃喃道:“傳說中擁有無窮能量的賢者之石,需要用上百萬的人命才能製造出來,那麼要製造一具不死不滅的身體,只怕數量還在那之上……”
娥薇也甘拜下風:“這可真是比我還要瘋狂的傢伙。”
唐寧決定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對這座聖都進行檢查,如果對方真的打算獻祭掉整座城,那麼就要事先佈置一個大型的鍊金陣,很容易留下痕跡,雖然不認為對方會如此大意,可終究是個值得探索的方向,一旦掌握了證據,那麼主動權就能握在我們手裡,甚至還可以藉此揭下對方的假面具。”
所有人都站起身,連齊無憾也表示就算他不懂西方的術法,不過也可以出分力,找找能量波動奇怪的地方還是辦得到的,而且唐寧也打算製造一些泛用性的探索儀器,有時間的話還可以製造自動巡邏的鍊金傀儡。
就連娥薇也在一片牢騷聲中,決定出去散散步。現在是大白天,而且只要不去人煙稀少的地方,相信就算是教皇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