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興致啊。”
腳步聲很輕微,但是話語聲卻是在摟下就已經得聞了。
“溫兄,大猷兄,快請。”合上書卷,梁崇信站起看來。
“大人真是萬丈波濤中閒庭信步啊。”溫拿內心著實有些佩服眼前這個一臉泰然的主帥,並不僅僅因為他全力為自己和成大猷斡旋,能夠勸服盛怒之下的皇帝陛下罷戰半年,在當時的自己和成大猷的設想中幾乎就是不可能的,帝國軍在西南這些本來一直認為是不堪一擊的民軍眼中吃了這樣一個大虧,以皇帝陛下好面子的性格,哪怕是盡起大軍也要報復轉來,二人也都已經做好了打一場艱難的泥沼戰的準備,但是梁崇信卻說服了陛下留出半年時間,並且沒有給負主要責任的自己和成大猷以任何處理、只是名義上的罰俸半年而已。
第十一節 奇正(1)
“天雄和天成呢?”身見只有二人、梁崇信有些奇怪,怎麼缺了兩人?
“天雄下師團去了,天成兄也還沒有回來,就剩下我們倆,閒來無事,只好來叨擾大人了。”成大猷一臉淡然,不過臉上深思的神色似乎還沒有消退。
“也呆不了幾天了,這雨季身著看著就要過去了,下一步就要看我們的了。看者崔大人可是在印德安和梅利打得風生水起,拓土萬里、我們也是慚愧啊。”溫拿雖然在眾人中年齡最大,但是卻是最能適應這地區的氣候的,反倒是其他幾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太適應。
“溫拿兄,不必太在意、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印德安地區和梅利與我們這邊情形不大相同,何況文秀對上漢森同盟一戰時一樣也不好過,上一次咱們是吃了一個暗虧,不過沒有關係,哪裡跌倒,咱們就在哪裡爬起來,而且咱們還要踩著他們的屍體站雁起來。”梁崇信隨手示意僕役都離開、兩倍熱氣騰騰的咖啡端上來,整個陽臺上只剩下三人。
“大人說得是,不過那暗夜玫瑰的確有些本事,一個年輕姑娘家能犯我和溫兄攆得雞飛狗跳,我成大猷還是要說一聲佩服,但願她這一戰不要讓我們太失望了。”成大猷話語語氣雖然甚至溫和、但梁崇信和溫拿二人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不甘,栽這樣打一個筋斗,任誰也是咽不下這口氣,成大猷一直是耿耿於懷想要找回這個臉面。
“嗯。不好說,形勢有所變化,索克圖那邊半島同盟軍有異動,我正要找你們二人商量一番。”梁崇信終於將書本擱在了一旁,從旁邊的袋中拿出了一張小型地圖。
“哦?有變化,什麼變化?”一句話立即讓成大猷和溫拿二人都來了精神。
“半島軍好像有撒離索克圖的跡象,但是情報部門還沒有送來關於半島同盟內部地訊息,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但是前期也有一些訊息傳回來反應蘇萊曼和同盟高層的政治人物意見好像不大統一,蘇萊曼認為索克圖不太適合守禦。建議撒離索克圖,在同盟境內嚴陣以待。但是遭到了南安和西薩摩亞的堅決反對,而同盟的高層也認為撒離索克圖不太合適。但現在似乎又有些變化。”
帝國援軍在進駐中南郡和南海地區之後一直未曾靠近索克圖,就是擔心同盟軍從索克圖縮回去,一旦入退入同盟境內,這一戰就要艱難許多,而包括梁崇信在內的所有人都一直希望能夠在索克圖來一場洗雪之戰。”啊?那怎麼辦?讓同盟軍撤離了索克圖那可就糟糕了,這一仗怎麼打?”溫拿有些著急。
“嗯。我也是這個想法、不能讓同盟軍收回去,不但不能收回去,而且要讓同盟軍伸出來。”梁崇信幽幽的道。
“伸出來?”成大猷和溫拿都在玩味這句話的意思。
“大人莫非是要在南面發動進攻?”成大猷琢磨了好一陣才輕聲問道,這半年來雖說是雨季,但是帝國這一方並沒有閒著,從南海地區延伸入南安的道路一直在斷斷續讀的修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