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陽笑道:“是指:‘馭風侍’我柳某人;‘隱山侍’常無言;‘捕雨侍’茶無潮;‘醒煙侍’葉無雨;‘撼山侍’藺無相;‘鼓鍾侍’崔無絕。我們六人是王爺身邊最為出名的六位武侍(非武士!——囧注),人稱‘煙雲六將’。”
花椰沉默片刻,道:“甚麼雨啊風啊,奴婢一點也聽不明白。”柳無陽嘲笑道:“是了,你不識字。——我們六人的綽號都與我們最強的技藝有關,比如藺無相,他力大無窮,使的一對各有百斤之重的大錘為武器,所以得了這個名。”
花椰點頭道:“那麼說來,柳侍衛您,必是輕功綽絕,才得綽號‘馭風’罷?”柳無陽微笑著在她粉額上一摸,道:“不錯,正是如此。”花椰垂下頭,將頭埋入他的懷中,輕聲道:“奴婢為侍衛大人自豪。”柳無陽心中感動,轉手將她擁緊。
二人又盡情私纏許久,二次事過,花椰看看窗外,輕聲道:“天色不早了,奴婢要回去了。”柳無陽甚是戀戀不捨,在她身上烙下無數吻痕,又定下下次相會的日期,方才放她。花椰整裝出門,天色已近黃昏,回到張淡香房中之時卻怔了怔,常勝王正坐在房中吃茶,花椰忙跪拜道:“奴婢拜見王爺千歲。”
張淡香在一邊服侍常勝王,見她回來了,便微笑道:“可玩瘋了,這個死丫頭。”常勝王斜睨她一眼,冷冷的道:“是去了龍忘海處,還是柳無陽處?”
花椰知道如實回答的話常勝王一定發怒,躊躇不語,卻是張淡香替她回答:“是柳侍衛想念未婚妻了……”
常勝王拍案道:“甚麼未婚妻!本王還未說過一定許他!”
張淡香不知哪裡說錯了話,這婚事難道原本不是常勝王自己親口定的嗎?但見常勝王生氣,急忙跪下,花椰替她解圍道:“王爺請勿著惱,是奴婢私自與柳侍衛定的約會。”常勝王更怒,站起身道:“怎麼?小小年紀,頭髮還未挽起、插戴珠花,就學會與男人偷情了!”
十一章醒煙侍
花椰道:“奴婢知罪,請王爺責罰。”常勝王怒道:“我該叫人剝下你的皮才是!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常勝王府之中與男人偷情!”花椰不敢回答,張淡香顫聲道:“王爺,請您息怒……請您看在她尚年幼的份上,饒恕她的性命!”花椰只叩頭不語。
常勝王怒氣沖天。他原以為花椰從此就會一心迷戀自己,誰知她還是老樣子,在男人房中四處流連!欲將她拖出去鞭苔,又不捨得當真處罰她,正躊躇間,突然便聽門外有人咳嗽一聲,道:“王爺,有緊急事件。”
這可給常勝王一個臺階下,他假裝關心公務而忽略花椰,道:“進來說話。”那人一挑門簾,進來拱手道:“王爺,有山西官差來報案,說是幾天前他的同僚來咱們這裡公幹,卻似乎失去了蹤影。他找這裡的知府查一查,知府便將事情報到王爺這裡。”常勝王一呆,道:“這哪還輪得到寡人……”卻又警覺,“難道……是在那‘步狌’……呃不,‘淡香林’中失去了蹤跡?”
那人拱手道:“王爺明鑑。”
常勝王皺眉,道:“且隨本王回去說話。”張淡香還不知道那林子的故事,睜一雙妙目不知所以然。常勝王起身,瞪了花椰一眼,道:“且記著這一次!再若不檢點,瞧本王怎樣收拾你!”說罷幾句場面話,便隨那書生一同出房而去。
張淡香見他走了,才在仍然跪著的花椰肩一拍,道:“你真走運!王爺已回去了。”花椰自地上爬起,雙眉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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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花椰又向張淡香告假。張淡香皺眉不允,花椰保證不是去與任何一個男人相會,哀了半晌,張淡香不忍讓她失望,這才勉強答應。花椰得她應允,立即起身,果然不與任何男人打招呼,她直接出了城,直奔“淡香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