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給卸了下來,連忙收手後躍。哪知文淵這“瀟湘水雲”劍意變幻自如,一劍既出,後著不絕,劍尖行雲流水般兜轉過去。
衛高辛在文淵劍下敗過一陣,眼見此時文淵劍藝大進,更如驚弓之鳥,慌忙連退十餘步,方始擺脫文淵劍刃。
陸道人身法奇快,直追過來,挺劍便刺。文淵一振長劍,接下陸道人劍招,叫道:“師兄,留神!”向揚身子一震,這才回過神來,揮掌逼開前頭圍來的數名護衛,心道:“任師叔一人鬥不過龍馭清,師弟也只能跟陸道人打成平手,師妹跟慕容姑娘她們不見人影,想要帶婉雁脫困,那是難上加難了。可是我怎能讓她獨回王府,自己逃逸?”
他低頭一看,但見趙婉雁柔情無限地凝視著他,臉上卻留下了兩行淚水。只聽她輕聲道:“向大哥,你很好,你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你。今天迫不得已,上天要我們暫且別離,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你一定要跟文公子他們平安的離開,你答應我,好不好?”向揚心神激盪,不知如何回答,只覺眼眶一熱,雙臂卻不自覺地鬆了。
趙婉雁緩緩低下頭,晶瑩的淚珠一滴滴落在地上,輕輕回身,望著父親。趙廷瑞對向揚的武功甚為忌諱,心道:“這小賊武藝高強,王府中只有陸道人能與之匹敵,陸道人卻又正跟那姓文的糾纏,顏鐵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如果把這小賊逼急,只怕甚是危險,不如先允了婉雁,待她回來,另行暗中派殺了這向揚便是,如此婉雁也不會見怪。”
主意既定,趙廷瑞便即喝令:“通通退下,讓開路來!”靖威王府兵士得令,紛紛退開。這些軍兵衛士無一是向揚敵手,眼見向揚勇武,殺敵輕而易舉,早萌退意,只是王爺有令,不能不鬥,此時聽得靖威王喝止,正是求之不得,立時退開。陸道人虛晃一招,也不與文淵纏鬥,退了開去。
趙婉雁回眸望著向揚,滿懷悽清之色,聲細如蚊地說道:“向大哥,別忘了那座橋,我們……我們到那裡再見面。”向揚澀然點頭,只覺心中沉鬱,一股憤怒直衝胸臆,陡然仰天一嘯,震得客棧內外皆聞,滿含氣苦悲憤之意。眾人愕然之際,向揚一個縱身,直朝龍馭清奔去,大喝一聲,雙掌傾注全身真力,連劈連拍,聲威凌厲驚人,“雷鼓動山川”猛招疾攻龍馭清。
此時龍馭清正與任劍清拆招,已是穩佔上風,眼看任劍清難以支撐,萬沒料到向揚居然前來橫加阻撓,耳聽雷掌之聲極厲,不禁一凜:“這小子的武功造詣果然又深了一層。”當下分出一掌,“疾雷動萬物”,以快打快,僅憑單掌翻飛,便將向揚雙掌層疊不窮的攻勢盡數接去。
任劍清得向揚援助,壓力略減,大吼一聲,左腳一記“雲龍腿”直踢出去。文淵心思動得極快,陸道人既已抽身,當即把握良機,挺劍直逼龍馭清。
這一劍簡樸有力,並無任何變化,乃是“指南劍”的正宗招數,端的是穩重精準,勁力沉實。若是以一敵一,龍馭清自不懼文淵這一劍,定能出掌震偏劍勢。
可是此時局勢陡變,這一瞬間乃是以一敵三之局,龍馭清心下吃驚,雙掌分抗向、任二人之時,已騰不出閒暇抵禦文淵這正大剛強的一劍,當下雙手一揮,卸開向揚和任劍清勁力,足下一點,飛躍而起,落在三人包圍之外。文淵但求他撤身避開,一轉長劍,叫道:“任師叔,師兄,走罷!”三人聚在一起,朝龍馭清反向衝殺而去。王府衛士已然退開,皇陵派弟子人數雖眾,卻難擋三大高手,幾聲驚呼,已被闖過。任、向、文三人直向一處房間衝入。
龍馭清又驚又怒,直追進去,但見房中窗扇已毀,三人已自二樓躍出客棧。
龍馭清若要銜尾猛追,當可追及,但是衛高辛等輕功不及,定然無法跟上,孤身一人並無十全勝算,當下只氣得臉色鐵青,一拂袖子,轉身走出房間,見陸道人若無其事地看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