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已被刺激得渾身劇顫,還沒完全振作,已經忍不住想一射之了。
【二百零四】
文淵與紫緣纏綿多時,方才重返白府。經此一番調劑,此後數日,文淵似乎心情大好,兼以“文武七絣琴”練功調養,內傷復原甚速。他隱隱察覺,“廣陵散”之音雖是剛強無儔,以之與龍馭清交手時,也的確發揮了莫大威力,卻總像是有所缺憾,但又難以捉摸。此時文淵已決心與韓虛清周旋,自知武功不及,更是時時潛思“寰宇神通”人字訣的奧妙,以期能與韓虛清相抗,同時也等著大小慕容回返,增添助力。
一日,任劍清悄悄來到文淵房中,朝文淵道:“成了,我手上那兩疋十景緞,現下全落到韓虛清手中了。”文淵道:“沒露出破綻麼?任師叔,你是怎麼做的?”
任劍清笑道:“簡單之至!我將你交予我那疋‘柳浪聞鶯’,拿去我收藏原有那一疋錦緞的地方,路上故意讓韓師兄的眼線追蹤下來。我將這兩疋錦緞藏在一起,第二天再看,就給偷換成兩疋尋常錦緞了。不過這第二回去,可沒給他們察覺了。”
文淵沉吟道:“如此一來,韓師伯當已集全了十景緞,我們暫時可以擺脫兇險。任師叔,那追蹤你的人物,你可有看破他的身分麼?”任劍清道:“這倒看不出來。追蹤我的至少有兩人,一個離得較近,我瞧他身法甚似滇嶺派門人,但還及不上白超然、葛元當的功力,想來不足為懼。還有一人遠遠相隨,輕功大是高明,但實在隔得遠了,完全瞧不出門道來。”文淵道:“也罷,無論何人,功力總不會高過韓師伯去。”
任劍清臉色忽轉肅穆,道:“文兄弟,你現下傷勢如何?可大好了罷?”文淵道:“是,氣力雖未盡按,但不成大礙。”任劍清道:“我中了大師兄那兩招,全虧得底子打得不差,死是死不了,但是傷了筋骨,實在有損功力,若要跟韓師兄動手,更為難了。偏偏向揚把‘天雷無妄’功力給忘了,真正不妙。老實說,現下我們誰也不是韓師兄的對手,倘若當真要動手,你別顧忌良多,我們一出手就要合力毀了他。”
文淵雖已有準備,知道或有一天要與這二師伯正面為敵,但是聽任劍清一說,不免心頭一震,想起同門相殘之慘,不禁黯然。任劍清沉默良久,暗一咬牙,低聲道:“他媽的,若非華師兄過世得早,豈會有這種混帳事!”
就在此時,文淵耳中輕輕一響,聽得廊上傳來急促步履之聲,心中一緊,面朝任劍清,微微頷首。任劍清一見便即會意,輕輕點頭,不再說話,心底微感驚異:“好小子,耳力已精到這等地步?──喝,我現在才聽到了。”
只聽來人腳步聲趕到房外,隨即一陣叩門聲,跟著那人喚道:“文公子,您在麼?”語音似很惶急,卻是秦盼影的聲音。文淵道:“我在,姑娘請進。”心中暗覺不安:“秦姑娘怎地如此著急?”
話一說完,秦盼影便開門進來,道:“文公子!啊,任前輩也在,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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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口氣,又道:“師姐她……她……”
文淵懍然起身,道:“呼延姑娘怎麼了?”他顧及任劍清在旁,沒說出“韓姑娘”來。秦盼影神情著急,道:“師姐她、她去找韓虛清了,她說要問個究竟……”文淵道:“問?問什麼?”任劍清一拍文淵肩膀,道:“還用問,當然是認父親!”
文淵吃了一驚,微微側首,道:“任師叔,你知道呼延姑娘的事?”任劍清道:“那日我前來京城,路上遇見她,她向我打聽過‘韓近仁’這人,一談,我就全明白了。”頓了一頓,道:“我也知道她不姓呼延,本姓是韓,更知道韓近仁是什麼人。我們師兄弟四人,拜師之後,依‘清’字輩改名,韓師兄韓虛清,本名韓近仁!”
文淵聞言,更是震驚,倏地想起當日韓鳳對他訴說往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