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感到無法面對隆志;而隆志,卻在這個時候來臨,他推開了虛掩的門,看見沒帳的床,有些驚詫,隨手反掩了門,走到床前,問道:“媛,你怎麼把蚊帳給落了?”
茵媛是閉著雙眼的,隆志問了,她才睜開眼睛,強行壓抑住悲痛和羞愧,裝著很平靜的樣子道:“哦,你來了?今日應該很累吧?”
茵媛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慌,轉移話題道:“剛才你和我說什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奇怪你為何把蚊帳取下了……不過,這種時節,要蚊帳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落了就落了。”
茵媛對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沒有再解釋。她剛才強撐著軟弱的身體整理床鋪,並且把被風長明用匕首割爛的蚊帳取下來,其理由就在於此。風長明當然不會想到她在那種時候,還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和縝密的心思。
“咦,這裡怎麼有淡淡的香?”隆志突然的語言,使得被單下的茵媛震顫了一下,她急道:“也許是外面的花香飄了進來,你別忘了這裡是花園,外面的花也有許多開了。”
她極怕這種能夠挑動情慾的香味兒也同樣桃起隆志的慾火,因為此時的她不適合與隆志歡愛,她下體的痕跡太過於明顯了一一那邪惡的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強悍!殊不知,這種香只對女人有效,這就是它的奇特之處,男人聞了,不會因此而升起慾望的。
“是呀,都快開了,在花香裡歡愛,有著說不出的情趣!”隆志已經在開始寬衣,茵媛急忙說道:“志,我……”
她欲語還休,隆志從她的神態中發覺她似乎是有話未說的,於是順口道:“什麼?”
茵媛微吸一口氣,扭臉不敢看隆志,然後才道:“我今日覺得心裡有點悶,想一個人靜靜待幾天,可以嗎?”
隆志聽了,把衣釦重新扣上,笑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之事呢,你就喜歡安靜,要安靜的時候,總把我趕走,這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了,所以我才要留著女奴……”他突然閉口,因為每次提起女奴,茵媛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
茵媛扭過臉來對他盈盈一笑,百媚嬌生。她柔聲道:“你為何總忘記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提你那些女奴?”
隆志尷尬地道:“請夫人原諒,下次不敢了!”他俯首下去吻了茵媛的額,然後道聲晚安,便轉身離去,剛出到門前,忽遇一人跑了進來,隆志怒喝道:“我不是說過不準任何人進去此地嗎?你是否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慌道:“城……城主,不是……是有急事……鉑琊的屍體被盜走了!”
“什麼?”隆志吼叫,喝道:“快走!”
兩人離去後,茵媛躺著床上,凝視著黑暗的上邊,D南D甫自語道:“志,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那個孩子雖然很邪惡,可鉑琊還是他的父親,他有權利收回他父親的遺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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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洛二十年二十四日,也是黃昏。
西沙山脈。
風長明扛著鉑琊的遺體回來,法通等人驚而相迎,並言黨刑、營格米和蒂檬率百多精英前往西境尋風長明,至今未回。風長明欲苒返西境,被眾人阻止,入夜之時,蒂檬三人也安全迴歸,問之,原來三人到西境尋找風長明,自如風長明有可能到隆志的伊芝俯,他們到達之時,剛奸聽到鉑琊的遺體被盜,而盜者未追獲,自知呈風長明所盜,且已經安全離去,三人便率人悄然退出西境……
蒂檬一回來,立即把風長明拉到她自己的帳篷裡,苛羽、黨芳、白英三女的心裡同時升起一種同樣的負面情感,而寧馨看著蒂檬和風長明進入帳篷,也對身邊的那席裡道:“爹,我找蒂檬有點事。”她也不說什麼事,跟著進了蒂檬的帳篷,立即聽到蒂檬的怒叱道:“風長明,你要單獨行動,也要告訴我一聲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