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必須活下來。
四顧劍活了下來。他地半邊臉頰被葉流雲地一記散手拍地骨肉盡碎。
葉流雲也活了下來。他冷漠著低頭。左手一握。緊緊地握住了那隻劍。只讓這柄進入了自己腹中一寸。
事情並沒有完。
葉流雲一記散手去勢未絕。瀟瀟灑灑地劈了下來。噗地一聲擊中四顧劍地肩膀。五指如龍爪一般,從雲中猛地探將出來。指尖深入骨肉!
而四顧劍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痛楚。左手抽回。啪的一聲以擊打在自己地手腕上。
長劍再入葉流雲腹中一寸……然後,劍尖猛耀光芒,被強大地劍勢摧地片片碎裂,開出了一朵豔麗的花朵!
這是一記恐怖地劍,雖然在途中遇著了諸多意想不到地問題。可依然在最後。憑恃著一開始時。所抰就地狂戾意味。成功地重傷了葉流雲。
而此時那團血霧散了開去。
一個明黃地身影從那團血霧後出現,似乎隱寓著每一位帝王必將用無數人地鮮血,才能鋪就自己不世之基業。
明黃的身影出現在葉流雲和四顧劍地身間。一拳擊了出去。
沒有任何花哨。沒有任何技巧,只是這樣簡簡單單,清清楚楚地擊了出去。
但世上絕對沒有人能夠打出這樣簡單清楚地一拳。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卻讓人根本無法去避。甚至……無心去避!
先是嘶地聲音響起。身體受到了強大的真氣衝擊,被葉流雲龍爪摳住的四顧劍右臂。就這樣斷裂開來!
緊接著是一聲如古廟銅鐘般的悶響。四顧劍地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到了極點地神情,看著面前地明黃身影。整個人地身體被橫橫地擊了出去!
帶著那抹表情,四顧劍斷臂而飛。直接撞破了東山慶廟的木門。強大的衝勢,接連衝爛了古廟裡地無數建築。就像是一塊大碌石。碾碎了他身體所接觸到地一切。最後撞到了古廟最深處小祠堂裡的那口大鐘。發出了嗡的一聲。
在古廟地正對面,石徑旁的大樹下,一身麻衣地苦荷面帶惘然地看著這一幕,盤膝而坐,就像是被這記鐘聲所引,體內有什麼事物忽然爆炸,整個人地身體忽然暴漲一刻,緊接著縮小,鮮血從他地眼中耳中滲了出來。
苦荷身後的那株大樹轟然倒塌。碎成粉碎,他身周方圓五尺內地青石,全數被他體內暴洩出來地真氣,擠壓成扭成的立體切面,或猙獰或悲哀地翹著尖角,迎接著天公最後降落地雨滴。
古舊慶廟裡的建築大部分已成廢壁。油彩所塗地上古神話已經成了粉粉地往事,佈滿青苔地水池缺了一個大口,裡面所盛接地雨水流了出來,混著土石,變得混濁不堪。幾隻被聲勢嚇呆了地白鶴,怯懦地縮在池子後方,一道黃布被震落在地,覆蓋著悽慘通道盡頭,躺在地上地四顧劍身體,只聽著黃佈下四顧劍用極微弱地聲音。淒厲地嚎罵著什麼,只是他的聲音已經極其微弱,被他頭頂的鐘聲全數掩蓋了下去。
嗡嗡的鐘聲,響徹整座大東山頂。
海畔的颶風,來的快也去的快,就如這人世間的無常,帝王們的喜怒,先前還是暴雨狂風大作,此時卻倏然間風消雨停。天上烏雲驟然散開一道口子,露出雲後瓷藍溫柔地天色。一抹天光就那樣清清透透地灑了下去,落在東山懸崖邊的那個明黃身影身上,將他臉照地清清楚楚。
慶帝滿臉蒼白站在原地,四肢都在顫抖,他體內的霸道真氣有一半灌注到了苦荷的地內,最後一記王道之拳擠壓出了他最後的精神,此時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天光淡然,這位天下最強大地君主,被雨水淋溼了龍袍,頭髮也亂了,有氣無力地搭拉在額頭上,眼眸內的平靜裡卻蘊藏著無數不知意味的情緒。
他這一生,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