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信,跑到了客棧後院去透氣。
客棧還未開始營業,草帽團也去了大街上擺攤收購材料,此時的太陽已經斜下,稻香村,迎來了炊煙繚繚的傍晚,玉瓏蹲在田埂上,流著眼淚看著洛玉巖的墳堆,裡面已經沒有了他的屍體,可是墳堆依舊存在。
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才剛剛想到那個人,便看到了與那個人極為相似的字跡,她淚眼朦朧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人低頭一口,儘管過去了1萬年,那種牙齒咬進面板的冰冷刺痛感還是讓她印象深刻,渾身發涼。
其實~玉瓏抹乾眼淚,她也曾想過,不死族既然能不生不死。那個男人會不會到現在還活著?可是即便活著又能怎樣?異能者會進化,不死族也會進化,物是人非,或許他們已經相見而不相識了呢?
可那封信是怎麼回事?是她看錯了筆跡還是那個男人已經找到了她,認出了她?如果是他來了沒錯,那他現在是要幹什麼?與她相認嗎?相認之後呢?是相愛還是相殺?
微風吹過,帶起荒蕪的田埂上枯草搖曳,玉瓏自己都不知道在墳堆前坐了多久,夜色漸沉,四周傳來貓頭鷹的“咕咕~”之音。她顫顫巍巍的起身,拍掉藍色百褶裙上的草屑,一步步。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客棧。
無論那封信是誰寫的,該來的,她不逃避,1萬年光陰流轉,恩怨情仇。都要做個了斷,她的悲劇是因他而起,那麼她就要看看這個男人怎麼面對她,怎麼給她一個交代!
客棧裡因為無人點燈,只有月光照進,角落中。玉瓏擱信的圓桌邊,站著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長髮披肩。不插簪,不頂冠,只是用一根銀色的髮帶束起一縷,玉瓏愣了一下,頓住腳步。脫口道,“漠尊?你什麼時候上線的?”
真是該死。她居然能沒看到漠尊上線的系統提示……
漠尊抬頭,側過臉來,俊美無雙的容顏上帶著一貫的冷然,似是不認識般,細細打量了一番玉瓏,然後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手指劃過玉瓏擱置在桌面上的信,走過玉瓏揉成了一團丟在地上的宣紙,來到她的面前,低頭俯視著她在月光中的容顏,輕聲說道,
“戒指喜歡嗎?”
他…有看過那封信嗎?玉瓏有些不確定,也不確定那封信是不是那個男人寫的,想來自己當時實在是太慌張了,居然就這樣把那封信丟在桌子上,若那封信真是那個男人寫的,他會在信裡說些什麼?說自己其實已經活了1萬年嗎?不安定的因素實在太多,玉瓏的心慢慢緊縮狂跳起來,她微微後退一步,迎著漠尊諱莫如深的目光,開口道,
“很喜歡,謝謝!”
“是嗎?”
漠尊淡淡反問,漫不經心的抬手,用戴著鎧甲手套的手指,輕輕颳著玉瓏的面板,似要看清是真是假,這樣子,讓玉瓏更加心跳如鼓,她猛的揮開漠尊的手,奔到擱信的圓桌邊,不帶這樣折磨人的,是死是活,她現在就要知道結果!
信,靜靜的躺在那裡,與她丟下的位置一樣,信封上的字跡依舊透著熟悉,卻不是那個人寫的,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這真是原來的那封信嗎?她拿著信,轉頭看著身後挺立的漠尊,問道,
“這信是你寫的?”
漠尊上前,自玉瓏身後圈住她的腰,將她狠狠揉進自己堅硬的鎧甲中,硌得玉瓏背部生痛,正要抗議,漠尊低頭,附在她的耳邊淡淡說道,“是我臨摹你的字寫的!”
“你為什麼要臨摹我的字?”玉瓏拿起第一封信,在月光下對比,兩個信封上都寫著“冰玉玲瓏”四字,一個歪歪扭扭,一個寫得已經有些規範,但無疑是她的字型沒錯,狂野中的那股娟秀味兒,即便過去了1萬年,都改不掉。難怪她總覺得漠尊的筆跡熟悉,原來他臨摹的是她的字!
漠尊淡笑,將玉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