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水口那裡觀察了很久，我發現排水口的汙漬還沒有幹，這能證明什麼，證明他們停止排汙的時間一定不會超過半個小時，我們是早上開的會，決定十點開始檢查，那麼中間的兩個小時時間，用來通風報信足夠了。別說什麼不相信，記住，一切都有可能。先回去吧，我們再想辦法。”

秦曉已經認定了有人洩露了訊息，那麼這個內奸到底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會議室的時候，才發現楊雄飛跟李敏的小隊都已經早早的回來了，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們是一無所獲，結果可想而知。

“主任，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他們怎麼會這麼靈敏呢？一家企業都沒有查出來，我想他們一定提前知道了訊息，不然他們不可能有這麼充足的準備。”李敏的反應和秦曉一致，于斌還在納悶，這個李組長沒想到腦子還是挺好用的嗎？

“哎呦，咱們李組長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竟然和秦主任想的一致，不容易啊。”于斌的嘲諷被李敏看在眼裡，氣在心裡，趕忙回給他一個狠決的眼色，並用力在於斌的腳上狠狠地來上了一踩，直踩得於斌大嘴一張，疼的直叫娘。

大家被逗得哈哈直樂，只有秦曉和楊雄飛在各自懷揣著心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默不作聲。

就這樣停頓了十分鐘，秦曉發話了，他的聲音很低沉，不願意透漏出任何的情感，就連身邊的楊雄飛也從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大家都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企業聯查暫時停下來吧，大家按部就班，不要聲張什麼，都明白了嗎？解散。李敏和于斌留下來，其他人散了吧。”

秦曉有意讓楊雄飛等人出去，明顯就是有什麼秘密的事情要交代，這加重了他心裡的不安，也加深了自己的恐懼。

秦曉要說什麼，李敏和于斌都不知道，但是他們兩個能感覺的出，秦曉的謹慎，一定是什麼秘密的事兒。

“知道我把你們留下來是什麼意思嗎？于斌，你先說。”

“主任是想讓我們去辦什麼秘密的任務？”

秦曉點了點頭，“恩，你說對了一半，我今天把你們留下來，有兩個事情要跟你們說，一個是你們想的就是我想的，我認同李敏的想法，就是我們內部一定出現了內奸，但是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可以排除是你們兩個，八點鐘到十點鐘這一段時間，李敏一直在我身邊，我可以確定。于斌就不用說了，我相信你。二是我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挑選出你們認可的人，暗中調查所有企業的排汙水，就從排汙池查起，你們每個人只能挑選一個幫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事情一定要高度保密，即使是咱們單位的人，任何人都不行，包括我。給你們的期限是一個星期，我會幫你們製做外出的假象，你們要抓緊時間。我只有一個要求，給我不留一個死角，就從天洋化工廠查起。”

不知道怎麼的，秦曉始終不相信谷滿倉會那麼幹淨，他會這麼驕傲的說沒有問題，一定是早做好了準備，只有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才能查到意料之外的結果。

秦曉的擔憂其實是很必要的，因為就在剛才，楊雄飛還在辦公室裡接受了葉小美送來的玉擺件，只不過這個擺件收的是那麼的小心，當然這還不是結束，對於楊雄飛而言，肯定還會再有一個加班的藉口和美好的夜晚。

秦曉的失利很快就傳到了縣裡何永昌的耳朵裡，因為谷滿倉興致勃勃的去報信了。

聽到秦曉會這麼狼狽的訊息，何永昌也是不停的拍手叫好，他誇讚谷滿倉辦事精明，很厲害。

“沒想到啊，滿倉，你可以啊。那麼厲害的秦曉都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我不得不對你說一句，厲害啊。高手，來，為你今天的勝利，我們乾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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