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的二堂哥陳陽可不願意陪自己的老爸打麻將,但是陳默執意不肯上場,他也只有勉為其難地坐了上去。
陳建軍還笑他:“陳陽,今天我們三個長輩跟你一個晚輩打,肯定是你贏。”
陳陽故意苦著臉說:“您不知道我爸那脾氣,我哪敢贏他的錢!”
陳雲安笑罵道:“你個兔崽子,老子還會差你的錢!你要有本事,今天就把我們幾個人身上的錢給贏光。”
陳陽算是陳家的另類,大學畢業後沒有進政府機關,也沒有進國企,而是跟幾個同學一起開了一家旅遊公司。因為陳默的關係,他跟曹鬱也掛上了勾,現在兩個公司全面合作,一方有權,一方有錢,生意做的很不錯。
陳一舟和陳一華卻沒有摻和晚輩們的娛樂,兩個人一人抱了根魚竿,坐在水邊釣起了魚。陳一舟手腳不靈便,與其說他是在釣魚,不如說他是在散心。坐在大樹下,吹著山間的涼風,跟老哥哥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享受這份閒適。
黎珊出門的時候,就帶上了自己的畫架,她幫著陳默將陳一舟伺候好了,就在不遠處的水邊,找了一個風景秀美的地方,開始了作畫。不過她的視線卻沒有對著風景,而是將兩個老人和躺在旁邊的陳默給畫了下來。
或許是昨天沒有睡好,陳默伺候好了爺爺,自己攤開了毛毯躺在上面,不一會兒又迷迷糊糊睡著
了。
陳一華看著陳默從一開始給陳一舟擺躺椅,墊毛巾,又給他們泡茶,裝魚餌,全部忙活完了,才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睡下。“小默不錯,你這也算享了他的福啊!”
“我這兩個兒子不成器,要是孫子再不成器,哪有臉面去見祖宗了。別的方面不說了,最少在孝順方面,他比誰都盡心。”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陳默醒過來的時候,覺得眼前的一切跟自己睡之前似乎毫無變化。掏出手機看了看,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半個多小時了。
經過這一會小憩,他覺得自己的渾身又充滿了力量,昨天受傷的地方,似乎也舒坦了許多。他跑到兩個老爺子跟前一看,兩個人面前的小桶裡仍然空空如也,顯然他們的精力也沒有放在釣魚上面。遠處黎珊向他招了招手,他又跑去看她畫的怎麼樣了。
雖然四周風景如畫,但是黎珊的取景卻只取了一小塊,蜿蜒的岸邊,三五棵樹,兩個老人垂釣,身影都似乎模糊不清。稍近的地方,陳默躺在樹下,卻不是在睡覺,而是靠在樹上,嘴裡還含著一根野草,表情玩世不恭,像個小流氓。
“這哪裡像我,藝術源於生活,但是不能脫離生活啊!”
“哪裡脫離生活了?我畫的不是現在的你,是昨天晚上的你……”
陳默心裡一熱,要不是跟長輩們一起出來,他都恨不得扛著她進入林中,跟她來一場天為被地為床的快樂運動了。他四周望了一眼,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下午放肆一下。
遠處,一群人走了過來,有男有女,陳默看了一下,一個都不認識,就又轉回了目光,跟黎珊討論起了她的畫。
可是不一會兒,身後卻傳來喊他的聲音。“陳默……”陳默轉過頭來,只見頭上戴著帽子的朱少衝表情由狐疑轉為微笑。“看的像是你,還真是你啊……”
陳默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也楞了一下,雖然昨天打了一架,不過自己這邊沒有吃虧,他這個人調戲黎珊雖然可惡,但是被黎珊砸了一酒瓶,也算遭了報應。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陳默也不會給他臉色,笑了一下說道:“這麼巧啊,這是陪長輩們過來吃飯?”
從眾人的站位,陳默也可以清楚地分辨出,他在這群人裡面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角色,不僅因為他的年紀最小,也因為他是站在最後面。
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