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山鷹笑臉道:“師兄一路風塵辛苦了,樓上略備薄酒,不成敬意,請!”
馬東平點頭,也沒客氣,大步朝可心居飯店裡走去,崔山鷹緊跟其後,笑著引導。
程子衣瞪大眼睛看著兩人,差點沒把牙給酸掉嘍,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整的跟古裝電視劇似的。
她到要看看,兩人神經兮兮的,到底要搞什麼!
二樓,一個不算小的雅間,十個人的圓桌,裝修算是豪華,落地窗透亮,能看到外面街上風景,有半人高的護欄,防止小孩大人摔下去,桌上,已經上了冷盤,擺了酒。
現在才十一點不到,還沒到飯點,所以來用餐的人不多,二樓雅間也就他們這一桌。
“師兄,請上座!”崔山鷹笑著伸手。
馬東平板著臉走過去,坐了下去。看著後面跟進來的程子衣,眉頭微皺問:“這位是?”
崔山鷹笑著解釋:“我大學裡的同學,正好趕上,就一起來了。”
馬東平哼了聲,不知道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還是對地方不滿。
崔山鷹心裡嘆了口氣,來者不善啊,這樣也好,要是來個笑面虎,那才讓他難受呢。
不管怎麼說,在輩分上,馬東平都是師兄,馬老太爺跟老爺子的舊怨,是兩人之間的事兒,在外人眼中,兩人依舊是師兄弟,馬家也是形意拳門裡的人,也是一支。
從當年神拳李老祖,傳出了八大弟子,八大弟子同師一人,練出來的東西卻各不同,各自成了一支,形意拳就有了九支(李老能兒子不算八大弟子之一),這是形意拳第二代,往下第三代以後,又有支派,所以說形意拳門裡支派眾多,傳世甚廣。
馬老太爺和崔山鷹的爺爺,同為老李家這支,也就是神拳李老祖兒子這一支,算是本家。
至於恩怨,上代人的事情,崔山鷹也只是聽爺爺說過隻言片語,瞭解並不深。
坐下以後,崔山鷹對著門口服務員笑著道:“上菜吧!”等服務員走後,把桌子上的酒開啟,酒是好酒國酒茅臺。二兩半的大杯子,崔山鷹先給馬東平倒滿,恭敬放到旁邊,才又給自己倒酒。
“師兄,這次來準備呆多久?”崔山鷹含笑閒聊,等著熱菜上桌。
“事情完了就走!”馬東平動筷子,加了口冷盤,放到碟子裡。
“這麼急,怎麼不多呆幾日。”
“事忙!”
崔山鷹舉杯,笑著說:“師兄能來,師弟真心實意的高興,不講別的,這第一杯酒,師弟敬師兄,我幹您隨意!”
沒跟馬東平碰杯,崔山鷹仰頭把杯子裡的酒乾了。
馬東平想了想,慢慢把酒杯拿起來,酒杯一直到嘴邊,動作都很慢,給外人的感覺,像是怕撒了,所以在小心翼翼。
崔山鷹心裡卻知道,他是在想,這第一杯酒,該喝多少。
從見到崔山鷹這人,馬東平就明白了,這年輕人不簡單,自己來,親自樓下等,第一杯酒,不說別的,只敬師兄弟這份情,好酒,好菜,這禮數,誰來都挑不出什麼。
“都是同門,何必!”
馬東平輕聲嘟囔了句,仰頭,同樣把這杯酒乾了,不管他來意是什麼,一句師兄,值這杯酒。
崔山鷹並不接話,正好第一個熱菜上來,笑著招呼:“師兄來嚐嚐京城本地的特色菜!”
程子衣看著兩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心裡的感受,嗯,格格不入,對,就是這四個字,格格不入。她好像跟對方,是兩個世界裡的人。
崔山鷹替馬東平倒滿第二杯酒,他卻一口菜沒動,舉杯含笑說:“相見初識情不深,所以咱們師兄弟談不上有感情,第二杯酒,我敬‘義‘,輩分上你是我師兄,年齡上你長我,師弟再敬師兄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