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算算,您說呢?”
“好,算算好!”馬天元收起臉上笑容,目光盯著崔山鷹說:“好多年,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那是因為您好多年沒出過馬家堡!”崔山鷹回道。
一老一少兩人,一坐一站,相隔幾米,就這麼對視著。整個院子裡,沒說出聲,幾百人都靜下來,看著一老一少,等兩人開口。
“壓你十年,為你好,是怕你夭了。”馬天元緩緩開口說。
崔山鷹淡然道:“我爺爺說,扛得住抗,扛不住也得抗,夭了是山鷹的命,不怨別人!”
“好一個不怨別人,既然你不識抬舉,到是我這個做師爺的多事了。”馬天元點頭,又道:“既然我師兄的名聲給了你,恩怨都有你抗,可對?”
“對!”崔山鷹點頭說:“我抗!”
馬天元說:“當年我和師兄有舊怨,他打我一掌,贏我半招,讓我在西北呆上三十年,我馬天元照做了。我本想壓你十年,一是怕你出名太早易夭,二也是想了卻這段陳年舊怨,以後馬家和崔家,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不同意,那隻好作罷!”
說完,馬天元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說:“崔鳳山那些徒弟,我也見過,稀疏平常,就算你爹崔三傑,也不過凡流,到是你這個孫輩,讓人刮目相看。我馬天元的徒弟不是你對手,孫輩也不敵,看樣子只能讓我這把老骨頭親自下場,試試你的深淺了!”
一句話,不但讓馬家人,也讓周圍賓客都紛紛大驚。馬老太爺竟然要親自跟崔家小輩崔山鷹動手,這簡直難以讓人想象。馬老太爺什麼身份,什麼年紀,他崔山鷹又什麼身份,什麼年紀。
毫不客氣的說,能跟馬老太爺搭手,不管勝負,崔山鷹名頭傳出去,只會更盛,不會弱了。
“老爺子,使不得啊!”
“師傅您老人家太給這小王八蛋臉了,我去!”
“爹……”
“都給我閉嘴,還嫌棄人丟的不夠?”馬老太爺眼睛精光一閃,呵斥了一聲,剛才開口的人,紛紛閉口,沒人再敢言語,由此可見馬老太爺的威嚴有多盛。
“我說話,哪有你們插嘴的份,都靠後一邊站著!”馬老太爺說完,走下來,挽了挽袖子,看著崔山鷹說:“既然你接了你爺爺的班,攬過了是非恩怨,那我親自跟你動手,了卻這段陳年舊賬,也未曾不可,小子你說呢?”
崔山鷹點頭道:“您老人家說的對!”
孫蕊眉頭皺起來老高,心裡為崔山鷹擔心,馬老太爺可不比馬家別人,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國術這東西,講究功力,不像散打,拳擊那些東西,到老一場空。人老力氣是沒了,可功力這東西不見得會縮,殺人不用多,一招就夠。
“好,敢不敢跟我搭搭手?”馬老太爺又笑呵呵起來,不過眼神裡一片清明,精光乍現。
崔山鷹沒管孫蕊拉他,笑著說:“今天能見到‘真佛讀真經’,也算沒白來一趟。老爺子,您請!”
“哈哈,好!”
場地就在馬家大院裡,周圍擺滿了席面,中間過道卻寬敞,有地方。
“看好了!”
崔山鷹站在那裡,眼神緊盯著對方,不敢有絲毫放鬆。
同樣是馬形,馬老太爺往那裡一站,不管是勢還是意,都不是大兒子**國能比的。
人如烈馬,撩蹄踏山,踏山,山崩,踏河,河斷。
馬老太爺速度不快,可一直到崔山鷹面前,也不見崔山鷹躲,乍現之間,人們只見到崔山鷹從大院之內,倒飛十幾米遠,摔到地上,滾了幾個跟頭,又出去近十米,人已經快到大院門口才停下來。
馬老太爺兩手抬著,身形還保持著馬形的姿態沒落下。
崔山鷹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