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無聊空虛。

我小時候難得無聊，坐到沙發上拿出一疊《七龍珠》漫畫一個本子，一下午就能做出一本漫畫輯出來，摯友從抽屜裡翻出保留至今的漫畫輯，邊用指頭兒蘸著舌頭翻著邊嘖嘖的說：靠，這張你也有，佩服。這樣的成就感是需要日積月累的。難得的無聊是在數學課上，老師寫了一黑板的題，然後甩手把筆頭往盒子裡一丟，沒進去，擦過講桌角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然後照例來一句，誰先做完，對了，就可以回家。說完就扣門而去，只留下一群埋下腦袋刷刷揮舞自動鉛筆的張張稚嫩。寫了一會，我突然停住了夾在拇指與食指間還搕著中指的筆，扭頭的窗外是白色的高牆，沒有景色可言，我放下筆，撐起了手，神情出離，因為我忽然想到了，我戴著鑰匙呢，就算先人一步寫完，也得乖乖的等著放學後最後一位同學出門。咦！摯友說了，你不用把鎖子開開走人。哦！我如醍醐灌頂，我怎麼沒想到呢。你笨唄。你別打岔，我繼續說。有的無聊是在副科上，音樂、美術等，體育是要上操場的，這就不必多說了。記憶猶新的是音樂，因為美術離了人也能徑自畫著，音樂可不成，沒人了亂喊，就算是音律齊整，未得老師的應允也是會招來一頓有鼻子有臉的臭罵，不論性別。音樂老師是個驕傲的女人，儘管她不漂亮，但她的氣勢可以懾服整個教室，瀰漫起一股肅殺的味道。她彈琴的時候很投入，表情像吸進肺裡的第一口煙，這是屬於她的獨奏會，我們良莠不齊的歌曲搞砸了她會很生氣，她罵人的時候不涉及家長、不連累祖宗八輩兒，只是含沙射影的把人罵的無地自容，侮辱後她舒服了，我們也解脫了，她是有故事的人，這些是從她伏在講桌上睡覺時的鬆弛、睡醒後凌亂的頭髮以及摔門而出時的迷人身姿裡推敲出來的，我想沒有跟蹤她應是我的遺憾，人老珠黃是個自然現象，她也不能倖免，等我長大後再見她，蒼老已在面頰表露無遺，但她還是那麼過分驕傲，這是不變的。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脫口第三章

上課也是因人而異，“棍棒底下出孝子”移植到老師那裡我不贊成，把大家的腦子當半吊子，真以為沒敢還手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一同學就急了，上去啪啪兩巴掌抽得老師眼冒金星，底下的同學目瞪口呆，打完了理直氣壯道：你大我小，還有個尊師重道，打你是我不對，我自罰。啪啪啪啪給了自己四下。餘音繞耳，他接著說，我不對是因為你欺人太甚，老師也不能隨便打人隨便罵人，如果你隨便起來不是人，那你也別怪我翻臉無情。說完揚長而去。學校對這位同學的處理不做贅述，反正過了幾天又昂首來了，見了老師跟沒事人一樣，那老師還挺大度，摸著該學生的頭說：你努力一定行的，我看好你。學生把手一擋不耐煩道：你別摸我的頭，髮型都亂了。那是個男生，女生揍老師的事電視還是小說上可能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屢見不鮮的倒是女生欺負女生，扒衣服揪頭髮，再叫幾個同流合汙的女生一起虐男生一起耍，這種人就該直接拉出去腰斬，疼她個咬牙切齒再掛，別考慮什麼未成年法，僅管嚴打已經遠去，法律正在完善，但我從不認為有些事情靠兩張嘴皮就能公正嚴明，辯論有個勝負高低麼？有，不過是第三方裁決，誰說了算？別用有法可依做擋箭牌，不然黑金政治、官商勾結、官官相衛就不會成為詞語，超膽俠、鐵血判官也不會進入漫畫裡。那時候還小，法律還未完善，嚴打仍在繼續，老師打人也是天經地義。男生是主力，女生鮮有，畢竟是同性麼，上手會考慮到面子，男生就不用多心，皮厚骨頭硬，打了就打了，掉眼淚不經常發生，都有點瓷壺帶蓋兒，腦子雖不靈光，倒是記得“男兒有淚不輕彈”，也有憋不住的，哭了還不依不饒的問，你有臉哭麼。難道哭跟臉有關係？我一直以為就是眼睛的問題。女生也就罷了，就是嘴上說著，看你們臉皮薄，別給臉不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