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被皇后和貴妃娘娘領著去看望皇上。
好傢伙,真的嚴重的不行了,都燒的人事不醒了!
朱慈炅並不怎麼擔心,發燒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吃點藥躺幾天應該就會好的。
他前世也發過幾次這種高燒,一般是打幾針,再躺幾天就好了。
但是,他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時代還沒有打針這一說啊!
過了幾天,他生母任貴妃竟然哭著跑過來,說什麼皇上病危,要他過去交待後事了!
我去,開玩笑的吧,發個燒也能燒到病危!
朱慈炅匆匆到了乾清宮,剛進寢宮他就被裡面的陣勢嚇到了:
明熹宗的龍床前跪了一堆大臣,信王朱由檢和一個威嚴的老年儒生跪在最前面,皇后坐在床邊,哭的眼睛都腫了,魏公公和那奉聖夫人也在站在旁邊抹眼淚。
朱慈炅走上前一看,我靠,有木有搞錯!他的父皇竟然整個人都浮腫了,正艱難的向床前的眾人交待後事呢!
雖然朱炅沒學過醫,但一看他父皇這個樣子,他就知道,這不光是感染風寒啊,還有細菌感染!
他終於想起來了,這個時代可沒有青黴素,也沒有抗生素,這怕真的是要掛了!
明熹宗見太子朱慈炅來了,費力的招手道:“來,炅兒,父皇交待你一點事。”
床前的一堆大臣這才發現太子來了,連忙齊聲唱諾:“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朱慈炅也不敢表現的太成熟,只是像一個正常的小孩子一樣,惶恐的走向病榻上的父皇。他邊走心裡邊哀嚎:“這是要託孤嗎?不要啊,我這才五歲多啊,鬼都不會聽我的啊,更何況是那些精明的大臣!”
待朱慈炅走到床前,明熹宗抓住他的手,然後看向跪在床前的老年儒生,吃力的道:“恩師,炅兒就交給你了。”
老年儒生頓時淚流滿面,哽咽的道:“皇上,你還年輕,不會有事的。”
明熹宗搖了搖頭,又對信王朱由檢道:“五弟,你一定要幫朕照顧好炅兒。”
朱由檢連忙拱手道:“臣弟遵旨。”
明熹宗又艱難的從身旁拿起一卷聖旨,遞給侍立一旁的魏忠賢。
魏忠賢雙手接過聖旨,開啟一看,不由臉色都變了,諾諾的站在那裡,也不宣旨。
明熹宗用已經失去神采的眼睛盯著魏忠賢,雖然不是很嚴厲,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氣勢,帝王的威嚴豈容褻瀆?
魏忠賢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明熹宗一眼,無奈的念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皇五弟,信王朱由檢,聰明夙著,仁孝性成,暫留居京師,助我兒慈炅總理朝政,至其十六歲還政,撥校尉一千,軍一千以為聽用,歲祿米萬石、鈔萬貫全支。帝師孫承宗鍾清端亮,文成武就,功勳卓越,賜太傅、中極殿大學士、內閣首輔領兵部尚書,總管軍政事務。欽此。”
魏忠賢心不甘情不願的唸完聖旨,雙手一合,往前一遞,信王朱由檢雙手接過聖旨,與其餘大臣齊聲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熹宗喘了口氣,又艱難的從身旁拿起一卷聖旨,遞給那老年儒生,也就是帝師孫承宗。
孫承宗用顫抖雙手接過聖旨,開啟一看,是遺詔,傳位給太子朱慈炅的,他不由淚如雨下。
他雖然因為魏忠賢的讒言而辭官返鄉了,但是明熹宗能在他彌留之際,招他返京,並將太子託付給他,這足以彌補他以前的不平了,畢竟師徒一場,他是真的捨不得明熹宗走啊!
做完這一切,明熹宗鬆了一口氣,深情的看向皇后張嫣,緩緩的握住他的手。
皇后張嫣直接撲到明熹宗懷裡大哭道:“皇上,你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