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沒有見到他喝醉的樣子了,我伸出手,撫上他的眉間,輕輕撫平他皺起的眉頭,胤禛。。胤禛。。。我能撫平你皺起的眉頭,可是誰能撫平我心裡的傷痛。如今年若馨終究還是嫁過來了,我們之間,會有什麼改變。
胤禛就這樣,在我房裡過了一夜。我不知道我是何時睡著的,只記得,胤禛喝醉後,睡的不安穩,我一直看顧著他,直到下半夜才昏昏的趴在床邊睡著,醒了之後卻已經躺到了胤禛身邊,他正看著我,“傻瓜,怎麼能趴到床邊就睡了,著了涼怎麼辦。”
昨夜的事,突然都串入我的腦子裡:“昨夜你怎麼來我這裡了。”
他微帶歉意的說:“皇阿瑪能決定把誰指給我,可是卻也不能決定我在誰房中過夜吧。我一直不能給你一個名分,也不能給你一場婚宴。昨日,你心裡定然是很不好受的。我怎麼還能拋下
你,去和別人洞房呢。可昨夜實在被他們灌的多了,來你房裡,卻還讓你照顧了我一夜。。你也
沒睡好吧。”
我靠進他的懷裡,心被暖暖的包圍著。胤禛總是待我這樣好。
“沒有,我睡的很好。”
“別總因為那些沒必要的事煩心,你在我心中,始終如初。”他保證著。
胤禛去上朝之後,年若馨來了。她如今是側福晉,禮當我給她行禮的,我見了她微覺得尷尬剛要給她行禮,她急忙拉住我,笑道:“姐姐可別折煞了我。”
我順勢起身,嘴上卻道:“畢竟是禮數。如今你是側福晉。”
她衝我笑開,笑的很真誠:“姐姐,你我又不是隻認識一日兩日,怎麼還鬧那些虛禮,而且,剛剛指婚那會,貝勒爺就對我說了。他說對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把你好好當姐姐去尊重,沒有地位之分。”
我感謝胤禛的體貼,又覺得這樣對年若馨有些殘忍。在還沒進門的時候,就宣告了他的心裡並沒有她,有的只是責任。
我細細的打量她。這幾年沒見她,她竟也長這麼高了,此時的她竟那樣像前幾年,我小產之前的樣子。她與我竟越發的神似了。
“那一年我哥接我走的時候,姐姐正病著,我也不好來打擾,所以也沒來和姐姐告個別。姐姐沒怪我吧。”她說話總這樣輕柔。
我搖搖頭:“怎麼會怪呢。我那年實在也是病的厲害,足有兩年都沒出過我這院子。”
說罷,我招呼婉娜端上來一些蓮子糕,她拿了一塊放到嘴裡,笑道:“姐姐還記得我最愛吃這蓮子糕。”
“那時,你也常來我院中玩。一見到蓮子糕就要吃到撐,我怎麼會不記得呢。”
“那時候姐姐常常笑我再吃下去就要變成小豬了。。”她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我也想起了那年的那些歲月,那時,我們都天真,愛笑,她那時還像個孩子般爛漫。而如今,我與她卻要面對著共侍一夫的尷尬。
她也許是注意到了我微變的神色,慢慢止住了笑,輕輕說:“姐姐,昨夜貝勒爺沒來我房中。是不是來姐姐這了?”
我點了點頭:“他昨日喝多了,也許是走來我這裡習慣了,便來了。我見他喝多了,就服侍他睡下了。”
她把頭埋的很低,聲音也小小的:“姐姐別誤會。我不是來責問姐姐的,反而,我還想請姐姐別怪我。我從小就愛慕四貝勒,可是我也知道,在四貝勒心裡,姐姐是唯一,只要我能夠分到一點點他的寵愛就夠了,我不貪心的。姐姐願意成全我麼。”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其實還需要我成全麼。
過了片刻,她又輕輕說:“姐姐要防著些李氏,昨夜,她竟來我房中了,明裡暗裡的是想與我一起對付姐姐。”
又是李氏這個沒大腦的女人。不生些事端出來,她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