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我要讓你成為大清朝第二位獨寵的皇后,讓你做第二個額娘,享盡所有天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一切。
夜,很深了。
月光透過南書房的窗傾盡進來。我放下手中的奏摺,輕輕站起了身。
推開了門,一陣涼風襲來,暢快無比。
我拒絕了小喜子要與我同行的請求,一個人漫步在御花園之中,今天的夜色很美,我仰起頭,望著天空中點點繁星,額娘,最亮的那一顆,是你嗎?
“皇上吉祥……”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轉頭一看,是許久未見的雪慧。我有些怪罪她打擾了我的雅興:“深夜,慧貴妃還不休息,獨自一個來御花園逛什麼?”
她一愣,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閃過,但很快又恢復的笑顏,盈盈道:“臣妾見皇上隻身一人在花園賞星,便也屏退了宮人,來陪伴聖駕。”
我點了點頭,又抬眼望了眼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然後輕輕說:“朕要回宮了,貴妃也早些回儲秀宮休息吧。”
她衝我輕輕福身,就在我轉身要離開的剎那,她突然說:“有時候帝王的恩寵,是最無形的殺人利器……”
我住下了步子,有些生氣的回頭望她,“你說什麼?”
她卻璨然一笑,“臣妾不過是想
204、弘曆番外 。。。
提醒皇上罷了。皇上來不來臣妾宮中,臣妾早已不計較,可是新進宮的秀女們,就未必都如臣妾這般心如止水了。”
我百般思量她的這一席話,但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去相信她,然而,隨著卓雅生的孩子一個又一個的早夭後,我漸漸意識到了什麼。
我怒氣衝衝的前往儲秀宮,質問雪慧:“永琮是不是你害死的?”
雪慧先是一愣,然後隨即苦笑不已,“臣妾陪伴聖駕多年,難道皇上就是如此看待臣妾的嗎?”
我一愣,雪慧這些年確實循規蹈矩,安份守已,而且難得她與卓雅相處的十分要好。可是這難道不會是她偽裝的嗎?而目的,就是要去迫害卓雅?想到這,我冷冷的說:“你當初是怎麼被指給朕的,難道還要朕再提嗎?你究竟是怎樣的人,你與朕都是再清楚不過。”
我特意別過臉去,不再看她楚楚的模樣,可是等了良久,她都沒有再去解釋,等我再回去看她時,她早已淚流滿面。
我心煩不已,“你不要在朕面前惺惺作態,博朕可憐……”
“無論皇上信或是不信,在這整個皇宮之中,臣妾是除了皇上之外,唯一一個希望皇后好的人。”
她說的十分誠懇,但我仍舊道:“朕憑什麼信你。”
“當年先皇在位之時,當時的珍妃娘娘曾經教誨過臣妾,短短一席話,卻讓臣妾終身授用。珍妃娘娘拿自己與先皇后為例子,教導臣妾。那時皇后與珍妃娘娘交好,後位穩固,受人尊崇,享盡榮耀,然而後來,先皇后與珍妃娘娘不睦,勢同水火,而她的下場……所以自那之後,臣妾便明白了,要去害自己男人深愛的女人,是一件多麼愚不可及的行為……”
當年的事,又突然被提及,我的心邃不及防的疼痛了一下。我沉沉的嘆了口氣,離開了儲秀宮……
為了淡化卓雅的喪子之痛,我帶她一起去山東散心。可是在泰山行宮的時候,她卻突然病倒了。
我抱著她這些日子迅速瘦弱下去的身子,心疼不已。
她喝過藥後,我扶她躺下,“卓雅,朕準備在泰山行宮,多住些日子。你就安心養病吧。”
卓雅聽後,卻連連搖頭:“皇上,萬萬不可呀。朝中還有許多政務等著您去處理,臣妾不能拖累……”
我輕掩下她唇下的話:“你就安心養病,朕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