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我是來看你的。”
他料想的事果然發生了。也好,當面說清楚總是好的,他終於開門讓她進屋。
“喝什麼?”他冷冷地問。
“伏特加加雪碧,有嗎?”那是他們熱戀時最愛的飲料。她想喚醒他的記憶。
“沒有,喝果汁好嗎?”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企圖。
給她倒了一杯果汁,他跑回房裡穿上T恤。
“你有什麼話請直說。”他從樓梯上走下來時這麼說。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得了這種病?我可以和你一塊麵對的。”
他就知道她會這麼問,可惡的琳達,為何告訴淺草他的病情。
“不需要,你不該和琳達討論我的事。我們已經分手了,為何你不願面對現實?”他激動忿恨地說道。
“宙,我仍舊愛著你。”她的聲調悲傷極了。
“淺草,我們已經分手了,永遠不會有機會複合。”
“是因為寶蝶嗎?”她情緒激動了起來。
“我愛她,不會離開她的。”
“如果她主動離開你呢?”她咬著下唇。
“那我寧願寂寞一輩子。”
淺草仰頭狂笑了起來。“宙,別騙你自己了,你最不能忍受寂寞了,你離不開女人的。你雖然孤僻,但你太喜歡女人了。而她在知道真相後,肯定會離開你的。”她詛咒著。
“你看過那封信?”宙猜測著。
“這不是重點,宙,你希望她怎麼離開?這才是重點。是由我告訴她,還是你主動離開她,在她什麼都不知道之前?”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宙生氣地怒吼。
“是的。你會主動離開她嗎?”
宙倔強地說:“不會。決不!”
“你不怕她知道真相後恨你?”
“就算她恨我,我也必須照顧她。”
“宙,你變了。你從來不對女人有感情的,是因為你愧疚嗎?”她自我安慰起來。
就在這時寶蝶回來了,自覺考試考得很理想的她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藍’,你起來了嗎?”
走進玄關,她看見女人的鞋子。
“哇!這麼風流,一刻沒女人都不行。”
進了客廳,聽見淺草近乎歇斯底里的吵鬧聲,她嚇了好大一跳。
淺草一看見她,就衝過來拉住她的手,狂喊著:“宙根本不愛你。你可知道他肯要你的原因——”“淺草,你敢。”宙大聲地咆哮道,甩開淺草拉扯寶蝶的手,把寶蝶拉到自己的身後。
“我當然敢,為了你我沒有不敢做的事。”淺草豁出去了。
寶蝶眼珠子轉了轉,舉起雙手,站到淺草面前。“我懂,我懂,淺草,你別激動,這男人是你的,沒有人會跟你搶,他根本不愛我,他愛的是你。”
這寶貝丫頭,宙快被她打敗了。
“住口,你胡說什麼?”宙簡直受不了寶蝶。
“現在需要住口的人是你,你給我到廚房去,我來和她談,相信我,拜託你進去。”這天真的傢伙,她以為自己可以控制大局。
宙不肯。
寶蝶繼續安撫淺草。“你別生氣,喝點果汁消消火,我馬上搞定他。”
寶蝶把宙推到廚房。
“她很可憐的,愛一個人這麼深,你就不能暫時成全她嗎?”她同情心氾濫不已。
宙心想不能再欺騙她了,還是實話實說吧!反正遲早要面對的。
“寶蝶,其實我就是宙·明得拉麗。對不起,我不是蓄意要騙你的。”他艱澀地開口。
“什麼?你就是宙·明得拉麗?”
“沒錯,我也正是她口中的宙,她是我前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