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惟的父母是醫生,從前在非洲盧安達參與援助事業,近兩年才回來的,與父母缺乏接觸造成了他孤僻懦弱的性格。
家的居住條件還是不錯的。在濱海路椰樹小區,一個勉強稱得上別墅三層小樓房,一樓是客廳,餐廳和雜房,二樓有五個房間,正好被幾個兄妹幾個瓜分完畢,三樓是雜物間,還有一個大陽臺,可以看到海邊,如果是夏天,用望遠鏡的話,還可能窺見比基尼女郎,家裡用具一應俱全,落在外人眼中,應該算是不錯了。
其實家裡的電器清單如下:只有一臺彩電,老是收不到頻道,在盧安達與世隔絕了多年的父母還老和他搶,老頭子要看健身美體節目,老孃要看廚藝節目,幸好夏惟還算深明大義,懂得敵進我退,忍辱負重的道理,沒太鬧騰。還有一臺每分鐘漏一千水的洗衣機,脫水時怎麼也脫不幹,振動頻率極大。一臺冰箱,耗費大不說,居然還漏電,送修理店修了好幾回,這幾天又成老樣子了,誰叫這裡地處海濱,天氣炎熱,離不開冰箱,也就捨不得扔,沒錢買新的,就讓它繼續服務好了。空調也有一臺,不過最近電費見漲,沒敢多用,而且也不知道擱誰房間好,只好放大廳上,大家一齊涼快,一臺陳舊程度堪比辦公室陸誠達的電腦,夏惟用幫妹妹們洗一個月衣服的代價搶下了,索性不吃早餐,攢下網費,每天躲在房間裡看看黃|色網站,MSN上調戲女孩子,日子倒也過得快活。
今天十月十七號,南方城市的氣溫不冷不熱,十分適宜,涼風習習,透過窗子拂到臉上。夏惟睜開朦朧的睡眼,艱難的從被子裡伸手出來這,拿過鬧鐘一看,已經7點半,立即睡意全無,在床上爬起,套上皺巴巴的襯衣,就往樓下跑。
來到學校,已經開始上課了。
夏惟的教室在二樓西走廊的盡頭,此刻外面靜悄悄的沒多少人,都在教室裡聽課呢,走廊還傳出某位大嗓門教師講課的迴音。
遲到了……夏惟暗暗發愁,先不說兇惡如同豺狼虎豹的班主任,就是班長,葉玉虎,蒙軍也不會放過教訓他的機會。上帝保佑!夏惟在胸口劃個十字,然後伏身在窗下慢慢溜過,生怕抬起頭就被人發現。
他從後門鑽了進去,座位排在較後面,只要動作不大,那個近視眼的數學老師厲雷天應該不會發覺。悄悄蹲著鑽過去,幾個無所事事的同學看了他,眼中都泛出嘲弄的目光。
“啪”的一聲,夏惟屁股被踢了一腳,他轉頭怒視,身後幾個人都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視的看著黑板,人人若無其事。
夏惟忍住氣,坐上椅子,“啊…!”他大叫一聲,跳了起來,“誰?是誰幹的?”夏惟慌慌張張的說,椅子上插了一枚圖釘,讓他大受皮肉之苦,一刺之下急忙站起,連臀部也劃破了一個大洞。
“砰!砰!”講臺上站的不是數學老師,而是誤導主任邱大奇,他用板擦狠狠拍也講臺:“夏惟,你是怎麼搞的?上課遲到我已經把你名字記下了,想不到你偷偷從後門溜進來,還大聲叫嚷,干擾其他同學上課,你,你蠅何居心?要與學校唱對臺戲嗎?你可知道,父母用錢供你上學可不容易,你有沒有體諒家庭的苦心?有你這樣的學生,真是學校之恥!”
“今天你們數學老師請假,我特地選擇這個時間來給你們上一堂德肓課,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用遲到來對付我的一番苦心,夏惟,你還把學校放在眼裡嗎?你還把我這個訓導主任放在眼裡嗎?真不知道你們那個不知所謂的班主任是怎麼教育你的!”
“我,我下次不敢了,老師。”夏惟不敢分辨,低下頭。
“什麼?下次不敢了?隨地吐痰,亂扔廢紙,你違反紀律多少次了,每次都是這句話!給我到外面走廊罰站,用水桶裝滿水,提半個小時!”邱大奇更是惱怒,用教鞭指指走訪,聲嘶力竭的喊:“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