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進攻時被對方一個隱蔽的手肘擊在肋下。
李玉中在禁區搶球被人掄開大腳,皮球抽在小肚子上。
崔政被跺傷腳踝。
()
離李前做出“宰了他們”的手勢只有短短十多分鐘,二年二班的球門遭遇狂轟濫炸,比分改寫成一比四,落後三球。
半場結束時他們已經因戰鬥減員三分之一。
前後簡直判若兩隊,葉玉虎說不清是何滋味,總之這次被廖老師玩了。大家鬥志消磨詒盡,呆在更衣室裡大罵黑超隊的陰狠。崔政恨恨地脫下衣服摔在地上,嚷道:“不玩了,下半場踢死他們!”大家都駭然地看著崔政,林小肯道:“我還想多活幾年呢!”葉玉虎沉悶地說:“阿政,別衝動,就讓廖老師贏一次如何。”
下半場二年二班潰不成軍,連四眼那種弱不禁風的人也得上場替補,兩三次碰撞下來,縮在自己的禁區裡不敢動彈。
李前繼續在場下講解,老廖已經基本熟悉,不過離熟練還有一定難度。
終場哨聲吹響,一比十,結果還是黑超隊腳下留情,沒讓他們太慘。
二年二班垂頭喪氣,宛若鬥敗的公雞,再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廖學兵心情大好,笑眯眯地走過去:“輸了別想跑,把錢拿出來吧。”
崔政指著廖學兵身後驚恐地叫道:“啊!訓導主任來了!”廖學兵迅速回頭一望,又轉過頭來,發現崔政正想逃跑,一伸手揪著他的衣服後領冷笑道:“你看花眼了,訓導主任沒來。快交錢吧,願賭服輸。”
崔政百般不情願,可也沒辦法,招呼其他同學,連同替補人員一共十四個人,七七八八湊了五千塊。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明天就要抽籤分組了吧?中午就不要休息了,繼續和他們對練,總之要練到有爭奪冠軍的實力為止。”廖學兵把錢揣進口袋裡,笑得尤其動人。
剛撥腿欲走,四眼扯住他:“老師,贏了錢就不表示表示,安慰我們受傷的心靈?”
“什麼?還想安慰?安慰你什麼?是不是要找根鐵棍捅你肛門才覺得痛快?”老廖突然覺得不爽,輸錢要表示,贏錢也要表示,根本沒必要跟他們講究什麼風度,一時粗口話連篇,戳指罵道:“你們這群飯桶、娘娘腔,除了會玩會整老師,你們還會什麼?輸了球連原因都不想找,直接散夥回家?別人輸球還會怪天氣怪裁判怪場地,我告訴你們這幫垃圾,無知不是過錯,知道自己無知了還想繼續無知下去就是無可救藥!”
都怪老廖一週以來都在裝傻扮凱子,太好欺負了,連被整了也沒脾氣,學生們幾乎都認為他是個孬種,此時突然爆發起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傻愣愣地看著他。
葉玉虎把頭歪過一邊:“哼,照你說你就很了不起了?”
李玉中也回過神來,惡狠狠道:“廖老師,你要是還想繼續在學校裡混下去,就少羅嗦。老子可是嚇大的,什麼老師沒見過?這幾天沒對付你是因為你還不值得我們花多大力氣,懂嗎?”
廖學兵對著更衣室裡的儲物箱就是一踹。哐啷一聲,鐵皮焊制的儲物箱凹進一個大坑,好幾個格子的暗鎖都迸裂開,裡面的球鞋、帽子掉了下來。
“想對付我麼?我一直期待著。”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學生,慢悠悠走了出去。
學生們呆了半晌,議論紛紛。李玉中仔細察看那個大坑,咋舌道:“好大的力氣,這種厚度的鐵皮就是用五磅重的鐵錘砸也要兩三下才砸得壞。”
“還記得我們上次透過學校資料庫調閱老師的資料嗎?他幹過修理工和水管工,力氣肯定是有的。另外告訴你們一件事……”葉玉虎換了個神秘兮兮的語氣,“有一天中午我和貝曉丹……”
眾人都喔了一聲:“原來你和貝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