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驤一出車騎營的駐地,就被&ldo;離軻&rdo;盯上了,不管南宮延有沒有下達命令,衛統領對於秦驤兩次從自己手中逃過一劫耿耿於懷,必要殺之而後快。
秦驤、莊池麟和桑緯在南平縣觀看劉文沏與西域客商賽馬的時候,衛統領的手下也死死地盯緊了他們。白天他們有所顧忌、不敢貿然出手,只是緊緊地尾隨著,一旦夜幕降臨,就是他們動手的時候。
這一點秦驤非常清楚,然而他身邊的兩個人都不擅長護衛‐‐莊池麟輕功了得,桑緯擅長易容改面,兩人都是刺探情報的好手,然而拳腳、刀劍上的功夫僅能自保而已。
&ldo;今天夜裡,他們必有行動!&rdo;秦驤對兩人說道,若無其事地下了城牆,朝南平縣城中最好的客棧&ldo;朋遠來&rdo;走去。秦驤手頭銀兩足,於是三人在客棧中開了三間緊挨在一起的客房,作為今晚的歇宿之所。
作為南平縣城中最好的客棧,&ldo;朋遠來&rdo;當然不單純是供人歇宿的,一到晚上,客棧之中也會上演舞樂,動聽的絲竹之樂、身姿曼妙的舞姬,再配上一壺甘醇的美酒,足以令客棧中的貴客忘卻憂愁。
&ldo;沒想到燕州郡內還有如此的繁華之所,雖比不上京城那般奢靡,在這邊塞苦寒之地,倒也是別有情趣!&rdo;秦驤一邊和著舞樂的韻律打著拍子,一邊醉眼朦朧地欣賞著手中的銀質酒杯。
&ldo;公子,還是少喝些酒吧,我們身處虎穴,得提防著有人暗算!&rdo;莊池麟在秦驤耳邊說道。
秦驤微微一笑,不以為然道:&ldo;杜康不曾負我,我亦不負杜康!老莊,不要這麼風聲鶴唳嘛,凡事都沒有絕對之理,你瞧桑兄弟不就看得很開嗎?&rdo;說著秦驤指著身邊已經醉得躺到桌案底下的桑緯。
&ldo;嗨,這個桑緯,明明交待好了讓他好好保護公子,這可倒好,自己先把自己灌倒了!&rdo;莊池麟嘆氣道,走到桑緯身邊一把將他扛在了肩膀上。
秦驤笑笑,問莊池麟:&ldo;老莊,你這是要做什麼?&rdo;
&ldo;還能做什麼?送他回房唄!&rdo;說著莊池麟便扛著桑緯朝房間走去,&ldo;公子,你可自己照顧好自己啊!&rdo;
秦驤擺擺手,搖頭道說:&ldo;老莊你真是個不懂風情的男人!&rdo;說完繼續打著拍子、飲著美酒,眼神越發迷離起來。
莊池麟離開後,兩個長相兇惡的魁梧漢子慢悠悠地朝秦驤的方向走去,他們步伐沉穩,眼神中透著冷峻,看著秦驤就像看著一隻老鼠般輕蔑、不屑。此時的秦驤依然是一副醉生夢死的神態,全然沒有發覺近在眼前的危險。
兩名大漢一左一右坐在了秦驤身旁,兩人都將右手摸進了左手的衣袖中,那裡藏著一柄犀利的短劍,只要他們將劍鋒刺進秦驤的身體,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可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ldo;朋遠來&rdo;的大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馬蹄聲,接著一個身穿燕服的武人走了進來,只見他逕自大步流星地走到秦驤身旁,將佩劍立在身前,冷冷地問道:&ldo;閣下就是西域客商們的大掌櫃?&rdo;
忽然出現的燕官嚇了那兩個刺客一跳,他們急忙站起身來,悄悄地退開了秦驤的周圍。
秦驤斜著眼看著這名燕官,回答道:&ldo;本公子就是,敢問閣下有何貴幹?&rdo;
那名燕官&ldo;哼&rdo;了一聲,說道:&ldo;本將乃是雲西郡公殿下的親衛,特來請掌櫃前往郡公的封地,請隨我來吧!&rdo;
&ldo;雲西郡公?&rdo;秦驤故作不知地問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