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波平地站在秦驤的監舍中,呆呆地看著桌案上的棋局,忽然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兩名軍士將秦驤押入上御史的官署之後,便將大門緊掩,把守在不遠處,禁止任何人接近。而此時上御史官署中,站在秦驤面前的,正是當今皇帝劉彥釗。
&ldo;罪人秦驤,叩見皇帝陛下!&rdo;秦驤略感意外,他本以為是周沐要見自己,豈料竟是皇帝陛下。
&ldo;秦驤,朕命你暗查蕭鱟的事,做得不錯!&rdo;劉彥釗說道,&ldo;不過蕭鱟之死激起了千層浪,那在廷尉府的辯白,可是句句屬實?&rdo;
秦驤朝皇帝拜道:&ldo;罪人所言,句句屬實。那日臣應邀參與了丁太尉的壽宴,午間喝了些酒,待酒醒之後便自行離去了。之後遇見有人喬裝成蕭鱟的模樣引我出城,我在京郊遭遇埋伏這一點,肩膀上的箭傷便是最好的證明。之後我趕回了京城,回到蕭府才發現蕭鱟已經死了。陛下,若您換作是秦驤,會在所有人都盯著我和蕭鱟的時候出手殺死他嗎?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您說我會這麼做嗎?&rdo;
劉彥釗心中當然也是如此認為,況且那日公堂上其實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判斷,當面再問秦驤,只不過是想了解更多細節而已。
&ldo;你與這些死士二度交手,一次差點被殺,一次你大獲全勝,可有什麼發現嗎?&rdo;劉彥釗問道。
秦驤沉默了,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兒他反問道:&ldo;陛下昨日令禁衛軍搜查全京城,可有什麼收穫?&rdo;
劉彥釗擺手道:&ldo;這是兩碼事,你且先回答朕的問題。&rdo;
皇帝這麼說,秦驤對他心中所想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只聽他答道:&ldo;我能僥倖得到這些死士的蹤跡,完全是因為他們之間利用&l;信鴿&r;互相傳遞訊息。事發前,罪人曾經派人留意進出京城的信鴿,城中用得著信鴿的,除了幾家商行、官衙,就是隱藏在西城裡的殺手窩點了。&rdo;
&ldo;查到他們的落腳點後,罪人就將他們包圍了起來,哪知這些人見無處逃脫,便咬破了毒丸,自殺身亡了。罪人便搜他們的落腳點,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實在算不得&l;大獲全勝&r;!&rdo;
劉彥釗聽完秦驤的陳述,蹙眉問道:&ldo;那……你可知當日他們的信鴿傳遞的什麼訊息?&rdo;
&ldo;撤離京城,前往淳封!&rdo;秦驤如實匯報導。&ldo;離軻&rdo;這樣的殺手組織對於皇權構成了極大的挑戰,他相信此刻皇帝的心中也想儘快將他們剷除,他們二人目的一致,所以對此沒有隱瞞的必要。
&ldo;淳封嗎?那他們可是自尋死路!&rdo;皇帝劉彥釗冷笑道,&ldo;我大盛五大精銳之一的車騎軍大營就駐紮在淳封城外,想在那裡落腳,無異於尋死!&rdo;
&ldo;陛下,罪人不這麼認為!&rdo;秦驤反駁道,&ldo;豈不知京城既有羽林衛又有禁衛軍,俱是精銳中的精銳。可他們在京城暗殺、行刺還不是如入無人之境?要用軍隊對付這些隱藏在暗處的殺手,恐怕還是無法起到效果!&rdo;
劉彥釗沉思了一會,點頭道:&ldo;你說得不錯!也罷,這些死士的存在,始終是個隱患。秦驤,朕今日來找你,第一件要安排你的事情,就是剷除這些&l;毒丸死士&r;,你是長襄侯的幼弟,又是張忌傲推薦的人,朕自然信得過你!&rdo;
秦驤俯身拜道:&ldo;秦驤明白,不過這些人神出鬼沒,對付他們不是一朝一夕之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