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處理好的。”葉定榮恭聲道。說完就轉向李姍,“送母親去休息。”
“是。”李姍溫柔的應了,只是垂眉間閃過一絲陰鬱。
相爺這是要支開她在她的人面前給他女兒立威,平日裡相爺哪裡會注意這些後院之事,沒曾想老太太和他女兒一回來他便有了轉變。
往後這樣下去,她自己並兩個侄女哪裡還有地位?
許是平日過得太順暢了,如今便是腳踩了顆沙子也覺得格外膈應。
李姍心內翻湧,面上卻細心的扶著葉老太往西側院落走去。離開之前暗示她的兩個侄女回屋子去。
也許是她暗示的不夠,也許是她兩個侄女故意忽視了那暗示,總歸那對雙胞胎都齊齊的站定,依舊一左一右的站在葉非塵的兩側,不曾離開。
葉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眼簾,葉定榮便眯起了眼,溫和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厲聲道:“你們可越發的大膽了!在我面前就敢做這種欺主的事,我不在的時候豈不是更不把主子放在眼裡!”
一眾奴僕立即跪下,頭磕了半天,一個個頭上頂了包、看起來很悽慘的時候才有個老嬤嬤開始說話。
“老奴們知錯,今兒犯渾,眼瞎了沒有注意到大小姐。老奴們只想小姐定是穿金裹玉,頭頂釵珠,只以為大小姐還在後頭沒有進門,都各自盼著呢。哪想……是老奴們眼拙,老奴該死。”
葉非塵暗道一句‘高’,這下人的段數都如此高,直教人刮目相看吶。不推脫,先磕頭磕給你看,然後再來請罪,但說是請罪,實際上卻是在呈情。
而且……呈情的角度倒真的找的好。
景國女子十歲之後即可將頭髮落下,挽髮梳髻,戴花插釵……各種裝扮數不勝數。年輕姑娘的衣裳也每每透著年輕人的活力,鮮豔異常。這種情況在上等社會更是典型。
可看看葉非塵。不提那孩子氣十足的兩個包子頭型。只看衣裳便有失華麗。
今日她上穿嫩綠絲緞對襟襖兒,下著青色水緞裙子,腳登粉色鳳頭繡花鞋,渾身上下最豔的眼色也就是那雙鞋,可鞋卻是藏在裙底。所以整個人看起來便像是一顆小草。
你要硬忽視她那通身氣度只看衣服便說她不起眼也不奇怪,只要你承認自己眼拙。
好吧,人家連也眼拙也承認了,你還能說些什麼?要怪就怪你穿的不顯眼!
“沒見識的奴才!”葉定榮罵了一聲,走到葉非塵身邊,看了眼她素淡的衣著又看了看李珍和李珠鮮豔的衣服和頭上金燦的髮飾道:“就你們這點眼皮子扔出去也敢說是相府的人,本相還沒那多臉可丟。”
他挑起葉非塵扎頭髮的垂下的青色緞帶:“莫不是以為這世上只有金銀玉珠方為貴重?就大小姐頭上的這兩根帶子,珍小姐珠小姐通身的金銀加起來怕也抵不過。更別提大小姐身上的衣服……”
“爹爹,”葉非塵覺得可以了便攔下了葉定榮後面的話,對於邊上李珍李珠變得難看的臉色視若無睹,“既然是因為女兒衣服沒穿對,以後女兒穿大紅大紫出現便是了。”
“你愛怎麼穿就怎麼穿,今後若還有人認不出的,我看他們的眼睛不要也罷。”
說著葉定榮又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奴僕,“我的話放在這裡了,這是府裡的大小姐,若被我知道往後你們有任何欺主的現象,莫怪我不留情。眼界淺的回去多跟你們主母學學!”
“是是是,老奴們記著了。”見葉定榮連李姍也提到了,那些人知道相爺是認真的,忙不迭的點頭。
這是葉定榮第一次插手後院之事,多少對這些奴僕們產生了影響。至少心裡將葉非塵看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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