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便是身手一流的香魂衛也損失了幾人。在那場風暴中,他的武功甚至都顯得那麼不堪一擊。他全力相互,非塵也依舊在水中暈了過去。
若是回去再遇上風暴,景諾這幼小又脆弱的身子……他不敢保證百分之百的安全。
葉非塵見他沒有回話,偏頭看去便見著他沉沉的臉色。一瞬便明白他在擔心什麼。
“拂衣哥哥這些日子乘船在巫族沿海轉了多圈,對海上的天氣變化已十分熟悉。讓他選個好日子啟程,應該不會遇到危險。”葉非塵說著彎腰將景諾從被子裡伸出的小手塞進去,觸到那嬌嫩的肌膚到底生出幾分擔憂,“就怕諾兒暈船。”
現在回景國並不是多麼急迫的事,但她還是提出來了。因為景諾太小,若要等他長到讓人完全放心他乘船的地步,一年半載也遠遠不夠用。
而太皇太后年老,現在是沒什麼大問題,誰又知道幾年後又是什麼情況?再者,景颯聆身為景國的榮親王,擔負要職,國內尚不安穩,他不能一直在巫族過日子。
回去,是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不急。”景颯聆眸中暗沉散去,淡淡道,“國內疫情才得到控制,現在不是回去的好時機。況且國內也沒有什麼非我們不可的事。若回去了,可有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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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巫族待了三天,李嘉便離去了,葉非塵給他的回答是歸期未定。
他走之後,葉非塵便開始著手另一件事——為白洛銘解毒。當初給巫族族長解毒,最終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是她的血,所以給白洛銘解毒,她覺得直接用她的血最好,免得浪費阿聆的血。
按照巫族族長的話說,白洛銘的毒比他身上的毒更厲害。因為他身上的毒有一部分有一部分因血緣傳入白洛銘的身體,而白洛銘卻還是童子之身,身上的毒一點兒也沒散。
為了確保這次解毒成功,葉非塵的飲食和懷孕的時候有得一拼,只不過範圍更狹窄,基本上全是補血的食物。就怕解毒需要太多血。
素真師傅不在,給白洛銘解毒的事就落到白鬼和妙姐兒以及巫族的幾位醫者身上。葉非塵能做的只有一點,提供血。因為此事,景颯聆臉沉成冰,一早放出話來:用血絕不可超出葉非塵身體可承受的範圍,不然他立馬殺了白洛銘。
對此,巫族人有些憤憤,白洛銘卻第一個贊同:“若因我而讓王妃傷身,不必王爺動手,我自行解決。”
為確保萬無一失,準備工作做了一個月,直到白鬼點頭才正式開始解毒。
白洛銘以及幾個醫者在一間廂房,白洛銘躺在白布鋪的床上,床靠著屏風,床頭一案,案上銀針閃閃,還有些不知名的管子;葉非塵和景颯聆在以十六扇屏風相隔的另一邊,葉非塵同樣躺在床上,床頭邊有一矮案,案上只有一個小小的軟軟的手墊,她的手擱在上面,偏頭和一臉苦仇深恨的景颯聆隨意說話。
房內外俱是寂靜無聲,暗處卻有無數的護衛將此處守得不留一點空隙。
“開始。”白鬼淡淡出聲,他推開一扇活動的屏風,走到葉非塵身邊。託著她細細的的左手腕,指尖銀光輕閃,一個細細的針管邊紮了進去。那針管連著管子,血立即就湧入管中,順著管子流動。
白鬼手有點顫,葉非塵卻是笑:“做的很好。”
這輸血裝置是她提出的,為了將血液的利用率提到最高。白鬼也不負她所望,僅憑她的隻言片語就將東西做了出來,用時不到一個月。
白鬼心定了些,轉身走到另一邊,將針管插入白洛銘的手中。
景颯聆死死盯著管子,眉頭緊皺。見這樣無法算出血量,便將眼睛轉向葉非塵,決定只要見她臉色不對就阻止。
而沒過多久白鬼就拔管了,葉非塵甚至聽到白洛銘壓抑的痛哼聲。不待她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