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怎麼只聞到滿滿的酒香?”見小三不理他他又看向葉非塵,“你可有聞到什麼?”
葉非塵此刻的思緒已經走遠,更沒有心裡搭理他。她的視線直直的落在程嬤嬤的手上。
此刻程嬤嬤暫停了手中的動作,反而從邊上放置的一個大包袱中取出一件衣服放到了火中。雖看不清顏色,卻能看到形制是給三四十歲中年男士的。
葉非塵輕皺了下眉頭,目光放的更遠了一點,一株枝繁葉茂的松樹長在山體邊緣,枝丫微微向外傾她眼波輕輕動了動,“這棵樹……”
記得不久之前祖母似乎感嘆過一棵樹,那時祖母面露悲傷的神情她至今依舊記得。
“那樹有什麼稀奇的,約摸二十年吧。寺裡百年以上的樹可不少。”通醒知道程嬤嬤是在燒冥紙之後興致頓消,提著酒壺準備走人,“良辰美景,居然來祭奠亡人,羅剎女和通遠實在是太有閒心了。貧僧忙著呢。走了。你麼不跟上,待會出不去別哭鼻子啊。”
葉非塵最後看了看那邊,掩去滿心思緒,跟在通醒身後走著。這一次走的很認真,每一個轉彎與移步都記得很清楚,心裡漸漸有些瞭然。
一夜無事,但許多人未眠。
為玄怡做的法事有通遠大師親自主持,更有葉老太太一應安排,葉非塵只用照著安排好的做就成,更多的時候都是安靜的不說話,只用跪著。法事做了整整一天,到了下午才算結束。不過對葉非塵而言還不能算結束,她還需要在玄怡牌位前守一夜。
白色深衣,不著脂粉,頭飾也用的是淺淡之色,一天下來,葉非塵臉上也染了些倦意,看上去猶如被雨打過的梨花,孱弱可憐。
“小姐,這會多吃點吧。晚上要守一夜會很辛苦的。”星兒端了不少素食擺到葉非塵的面前,有點點憂心道。
“只是守夜有什麼辛苦的,”葉非塵笑了笑,轉瞬卻是低嘆,“今夜怕是不好過了。”
星兒覺得她說的話十分矛盾,但也不多問,只想著她是思戀亡母而太過憂傷。
此刻夕陽掛在山間,晚霞紅如血,燦爛中透出些熱烈。
葉非塵感受著小院這一刻的寧靜,伸手撫摸那紅色的光線,有些遲疑,有些忐忑,有些不安,也有些……期待。目光在溫暖的光線中冷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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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回家,還是在姐姐家,抓機速度慢到哭:&;amp;gt;_&;amp;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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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給我享用!
明暉殿中,景樂璋坐於書案之前,手裡拿著奏摺似乎在認真的看著,而細心的觀察,會發現他的眼珠子已有半刻時間沒有移動過。
書案之下,一個一身黑衣勁裝的侍衛裝扮的人直挺著腰單膝跪地,面上毫無表情,等了許長時間也沒有得到命令也不見有半點動作,似乎只要上座的人不說話,他可以保持那個姿勢直到永遠。
“傳信……”半晌後,景樂璋終於開口,因著長時間沒有說話所以聲音微顯乾啞,“照計劃進行。”
“是,皇上。”
……
安陽候李府。
李權看著書房中站立整齊的十幾人,眼裡放出嗜血的光芒,狠聲笑道:“去吧!”
十幾人動作十分的不一致,或挑眉或扶額或拱手或撇嘴,但嘴上卻是乖乖的道:“誓死完成任務!”
聲音中帶著決絕和篤定。
“祖父……”書房空後,李珍和李珠從屏風後走出,李珠這些時瘦了許多,眼睛凸顯的有幾分嚇人的感覺,她道,“謝謝祖父,珠兒願意嫁去陳家。”
她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有些像失了生氣的娃娃。這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