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安聽著止不住的抽搐著,王爺今兒跟他說的話可能是前二十多年的總和,原先怎麼就沒有發現王爺竟是這麼的……婆媽?這些事早先在王爺離府之前就叮囑過的,現在又來一遍,而且更加細緻。
“老奴都記下了,定不會出差錯。”這要出了差錯,他的老命還不知保不保得住。王爺有多在乎未過門的王妃全府上下就沒有一個不清楚的。
景颯聆修長的手抵著下巴,歪著頭,墨紅的眸子暗暗湧動,思索著還差什麼,直到又將諸事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沒發現漏掉的,才放蒙安離去。
收好單子,景颯聆起身出了書房,香東一見立馬迎了上來。
“王爺,幾個大臣已經在偏廳等好久了……”他已經懷疑王爺是不是把人都忘了。
“急什麼?”景颯聆步伐悠悠,半絲不急,眸光卻是已經褪去了溫和,變得清冷起來,伸手從袖中拿出令牌,“去東大營把兵帶出來,若有阻攔的,殺了。”
“是。”香東看著手中屬於大都督的令牌一怔,“……兵帶到哪裡?”
“當然是皇宮門口!”景颯聆橫一眼香東,“一個時辰後本王要捉拿逆賊。”
香東還想說什麼,卻也不敢問。拿著令牌就走了。心裡暗想王爺難道就不擔心太皇太后的安危?不會。幾乎是立即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香東思索了一下,忽然想到三探最近都被王爺派了出去,頓時便不擔心了。
王爺既然準備這麼做,那麼一定是有信心的。
……
一個時辰後,皇宮門前黑壓壓的一片人影,人多卻十分的安靜。
“開門!”景颯聆冷眼看著宮門守衛,冷聲開口。
“榮親王,宮中疫病橫行,皇上下令外面的人不得進入皇宮!”守將被景颯聆看得從心一直涼到腳尖,硬忍著顫抖才把一句話沒磕碰的說完。
景颯聆不耐煩的抬手,一股氣息襲向守將,守將立時倒地。
“把門開啟!”這話已經不是對其餘的守將說的,而是對身後眼裡一片紅計程車兵說的。
這些日子他們被監督者,處處被人為難,弟兄們但凡犯了一點小錯甚至是沒有犯錯就會被人找機會處置掉,別提過得有多麼窩火。現在有出氣的機會,自然是人人都躍躍欲試。只等著大幹一場。
太皇太妃謀逆,囚了太皇太后、皇后還對大都督府下狠手,著實該殺。他們就等著機會呢!
景颯聆的命令一出,士兵們就開始撞宮門。
“榮親王!你這是想要造反嗎?”宮牆之上陳柿大吼,對上景颯聆的冷眼心底一顫,不過最近這段時間耀武揚威、受人拍馬的時候多了,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斤兩、以為自己真的就多麼厲害,也並沒有多麼怕,指著景颯聆道,“榮親王欲造反,我奉皇上之命守著皇宮,現下令,拿下逆賊!”
一聲令下,宮牆之上便佈滿了弓箭手。鐵鑄的箭頭在陽光之下泛著冷光,一排排看過去,煞是驚心。
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景颯聆嘴角輕勾。
香魂衛抬著一人從士兵讓出的道上前,那人臉色微白卻是頗有精神,顫抖的手指著宮牆之上,恨聲開口。
“你這個逆子!對生父下毒手還助奸妃逆賊奪位,喪盡天良,我陳家沒有你這種不肖子孫,今日若你悔改,念在父子一場,本侯求榮親王留你全屍。”
這人正是陳柿的爹,昌伯候陳杭。他乃一介忠臣,只是兒子沒教好,以前還只是吃喝玩樂、好女色。從娶了李珍之後竟把歪念頭動在官場之上,更是對陳杭下手,又在太皇太妃的幫助下補了陳杭左軍都督的位,如今協助逼宮。
陳杭罵著,真正是憤恨不已,恨不得從來就沒有生過這個兒子。這畜生不如的兒子就是把整個陳家的命拿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