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悲哀,快樂的時候才笑。”
“你……”嚴峻緊皺眉頭,“不要自以為是!”
“以前我爺爺帶著我出門行醫,別人見我是個女娃兒,也總是很排斥,可是我爺爺還是硬要帶著我,而且還和別人據理力爭,女娃兒怎麼了?女娃兒也是人,也有手有腳可以看病救人,男人會得病,女人會得病,那同樣的,男人會看病,女人也同樣可以看病啊,為什麼不可以?所以我不認為我一個女人上船是錯誤,而你就更不應該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想起平時慈愛,一旦遇到別人歧視她卻總是暴怒的爺爺,水半夏紅了眼眶。
嚴峻也安靜下來,仔細聆聽。
“雖然你和我的情況不一樣,但我想你的處境一定比我更難過……”水半夏哽咽了一下,“可是人與人本來就是要互相關心的,你為什麼把自己封閉起來,拒絕別人的關愛呢?”
嚴峻看著她,沉思著她剛剛說過的話。
“嚴峻,做我的哥哥吧?我一直很想要有一個哥哥呢。”水半夏仰起甜甜的笑臉,看著嚴峻說。
“怎麼?還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立刻和我劃清界線?如果我不想要個妹妹,而是一個……妻子呢?”嚴峻嘴角揚起,有點惡作劇地問。
“咦?”水半夏的小臉皺了皺,“這個啊……那我不能立刻答應你,我們需要先相處一段時間看看,爺爺說女孩不能隨便答應男人的求婚,否則會被看不起的。”
嚴峻低頭猛笑,笑容裡卻還是有一抹無法磨滅的苦澀。
她不會看不起他,不會因此而把他當成怪物,可是如此善良的女子,他卻今生無緣。
這種心底悲涼的苦澀,將是他人生的底色,永遠無法塗改了,從他被送入皇宮的那一天就註定了。
“嚴峻?”水半夏有些擔心地戳戳他。
“好吧,我答應做你的哥哥。”嚴峻突然大聲回答,似乎想讓什麼人也聽見一樣。
“太好了!”水半夏開心地和他擊掌為盟。
“不過,你真正喜歡的人,其實是你口中那個自以為是的大混蛋吧?”嚴峻含笑看著她問。
從一開始他就發現了,水半夏看著雲飛渡的眼神雖然滿含著敵視,卻有一種女子對於強悍男子的敬慕又隱隱膽怯的複雜思緒,而看他時,顯得平靜無波瀾,真的只是單純的把他當成了救命恩人滿懷感激而已。
從水半夏看到雲飛渡的第一眼起,嚴峻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這其實無關他的特殊體質。
有些男人天生就能吸引女人的眼光,猶如磁石吸引鐵一樣。
“咦?啊……你……你亂說什麼呀?”剛剛還口若懸河的水半夏頓時變得口拙,臉蛋還同時紅得像猴子屁股,慌亂躲閃的眼神更是出賣了她,“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那種傢伙?!他冷酷無情、自以為是,還總是板著一張臭臉,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討厭死了!”
他最討厭了,把自己逼得跳下海,還把自己脫光光看光光,還動不動就吃她的嫩豆腐,還懲罰這麼溫柔可愛的嚴峻洗甲板,罪不可恕!
“真的嗎?”嚴峻依然含笑,目光卻偷偷瞄向她的背後。
“當……當然是真的!”為了證明自己,水半夏還孩子氣地握緊拳頭。
可是……他也跳海救了自己,他也脫光光給自己取暖,自己也看回了本,也沒有少摸他很好摸的肌肉,而且他還那麼仔細地幫自己洗腳,他明明是那麼高傲的大男人……
她又不是笨蛋,當然看得出來那男人雖然說話很兇,動作卻總是很溫柔、很體貼,像是害怕捏疼了她一般。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一想到這些,水半夏就心亂如麻。
一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