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每天都會自己做飯,如果吃膩了外食,可以來我家,我請你吃飯。”
“嗯……謝謝。”她的胸口又湧上了熱流,雖然,她百分之百不可能真的厚臉皮到把人家的客氣當成邀請,但是,聽他這麼說,任何人都會感到溫暖吧!
她的手就握著門把,覺得有一股引力,吸引她再轉頭看他一眼,但是,她沒有真的這麼做。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們並不熟。
這時候,她皮包裡的手機響起鈴聲。
她被鈴聲嚇了一跳,彷彿瞬間從太虛幻境回到現實。
而現實是——她有男朋友,卻對一個還很陌生的男子產生奇怪的感覺。
“那……晚安了。”他打聲招呼便開門進到屋裡。
“嗯,晚安。”看著他的背影說完這兩個字,她突然有些失落。
從麂皮手機套拿出電話,來電的是她男朋友。
吳爾達只是打來關心她到家了沒。
結束通話,關上門,她靠在門板上,懊惱著。
“我到底在幹麼……”這簡直就是花痴的行徑,人家不過親切了點,客套幾句,怎麼就胡思亂想,期待了起來?差點忘了自己已經答應與吳爾達交往。
她最恨用情不專的人,怎麼有那麼—刻,覺得被他吸引,一個看起來不像,但十分有可能是花花公子的男人。
從有記憶開始,她母親就籠罩在父親習慣性出軌的陰影中,整天神經兮兮地翻看父親的皮夾、嗅聞他的衣服、頻頻在上班時間打電話查勤,折磨自己也折磨全家人。
父親五十二歲,在優渥環境長大的他沒吃過苦,保養得很好,依舊風流個儻,不減中年男子特有的成熟魅力。母親不願離婚,下願便宜了外面的那些女人,只能小心地攏絡兒子,唯恐失去了兒子的心,丈夫會頭也不回地離去。而她,雖然與母親站同一陣線,卻成了母親用來盤查父親行蹤的工具。
因為了解守著一個萬人迷的丈夫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曲希愛只要求另外一半“絕對忠誠”。只是,像被詛咒似的,男人愛她,卻總讓她揹負著兄一個女人的眼淚,她做不到,她無法相信一個曾經背叛過愛情的男人,不會再從她懷裡投向另一個女人。所以,她也絕對不會敞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
“咦?什麼味道?”曲希愛輯空中嗅了嗅,似乎聞到東西燒焦的味道。
她開啟落地窗,想辨別味道從哪裡傳過來的。這時,突然警鈴大作——
鈴鈴鈴——鈴鈴鈴——
“哇——”她嚇了一跳,直覺就往外衝。
才開啟門就看見簡淳揚和對面鄰居也在外面。
她很緊張,揪著簡淳揚的手臂,“失火了,怎麼你們還站在這裡聊天?”
還來不及聽他們解釋,她一隻手拉著簡淳揚,另一手抓起對面鄰居太太的手,還不忘向另外兩名很眼生的男子說:“快走啊!不要坐電梯,太危險了。”
但是,她拉不動他們,鄰居陳太太還笑了起來。
“欵?”曲希愛愣住了,這棟大樓的人都不怕死的啊?
簡淳揚輕笑。“沒事的,只是做例行的消防檢查。”
“可是,我真的聞到燒焦的味道!很濃!”曲希愛解釋。
“呵呵……那是那家——”陳太太指向後方。“隔壁的柳小姐說她男朋友明天生日,她想親手烤個蛋糕,今天還特地請假,這個燒焦味,一整天了。”
“是,是這樣喔……” 她的臉頰一下—燒紅起來,實在太糗了。
“不過,我很感動,失火的時候,你還不忘拉我們走。”簡淳揚在曲希愛驚慌的時候,最不設防的時候,看見她柔軟的心。
“呃……也不是……”她想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