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我氣得牙癢癢,抓起用來遮臉的雜誌丟過去。這個死痞子,只要被他逮到,他絕對不放過任何可以糗我的機會。
臺北到高雄路途這麼遠,拿牌出來在車上打是一定要的,鄒老頭在前面跟領隊和助理教練聊天,也沒怎麼管後頭的情形,遊覽車才開上高速公路沒多久,車裡就已經鬧翻天。
「趙賭聖,你轉性了喔?怎麼不來參一腳?」前鋒吳穠朝角落的我揚揚手裡的牌,一臉納罕的喊。
平常說到打牌,怎麼能少了我趙賭聖?可是。。。。。。
「歹勢,昨天沒睡好。你們玩啦,我補個眠。」我倒在座椅裡無力的揮手,翻個身面向窗外。
車子的椅墊很軟,可是我坐起來還是很不舒服,偏偏又得坐上四、五個小時,只好一下子用左邊屁股坐,一下子用右邊的,姿勢很怪異,連我自己都快看不下去。
啊啊……氣死人了。。。。。。
好想做某人的小草人來釘在樹上,用鐵錘狠狠的敲,死命的敲,把他下面那根敲得稀巴爛!
「喂,大白天的裝什麼死?」不識相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旁邊的椅墊跟著一沉。「你那個來了喔?」
「林柏,嘴炮可以趁現在多打一點,等拎背復活,你就知死。」我倒在椅子上惡狠狠瞪去一眼。
「明明一副虛樣還耍狠?路邊的小鬼都不會怕你啦。」林柏往我臉頰上捏了一把:「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虛什麼?光是哭不會連嘴巴一起腫吧,臭小子,比賽當前還敢亂搞!」
他說著,忽然一把掀開我上衣,吹了聲口哨。
「靠,咬成這樣,你新交的妞還真不是普通辣,方不方便借我玩一次?」
「放手啦!」我吃了一驚,用力甩開他把衣服拉回去。
「緊張什麼?不是妞也沒關係啊,反正我跟你一樣男女通吃,只是我不當零號,你那個『妞』肯在下面嗎?」
林柏頓了下,看我整個人一震,霍地坐直身體瞪他,立刻揚揚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
「果然,我看就覺得這齒痕不像是女人咬出來的,還真的給我猜中啊?」
「你。。。。。。」我整個噎住,從頭涼到腳。林柏這個人的可怕我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可是。。。。。。
幹,難怪楓淮老流傳一句話,惹龍惹虎,就是不要惹到背號五號的林柏五。
「放心,我不會傳出去。跟男的玩只是新鮮,要是被女生知道你是雙插頭,就不願意給你上了。」林柏笑嘻嘻的:「話說回來,怎麼看你應該都是被捅的那個吧?」他右手食指伸入左手搭的圈圈裡,用力戳了幾下,嘴巴還發出配音。
「誰!誰被。。。。。。你不要亂講!」死林柏!非要說得這麼白這麼難聽嗎!看過這麼多人比這動作,就他比的最猥褻!
「改天記得介紹給我認識,居然可以讓我家的小暴龍對他獻出屁股,這傢伙了不起。」他嘖嘖搖頭。
介紹?介紹個頭啦!
「厚,就跟你說沒……」我無力抗議,話說沒一句就被打斷。
「我是不清楚啦,聽說那裡被插其實也挺有快感的?」林柏拍著我的肩,一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表情。
「不過夜仔,還是要小心點。。。。。。跟男的玩玩就好,不要沉迷過頭,對女人反而勃起不能,那就糟糕了。」
「趙永夜!你搞什麼?給我認真一點練習!別以為頭兩天比賽不用上場就可以打混!」
投籃連投幾十個不進,就算是中樂透也沒這麼「好運」。鄒老頭已經在旁邊氣得冒煙了,隨時會噴岩漿出來。
我「喔」了一聲,慢吞吞運著球到下一個投籃定點,有氣無力的抬起手臂……「咚!」
球在飛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