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白楊的樣子,年紀應該也和他們差不多少,怎麼就成了團省委學校部的部長?也不知道正的還是副的,就算是副的,那也相當了不起了。
白楊微笑著與尹昌輝兩口子握手。
尹昌輝李婉外貌俊美,舉止斯文有禮,很得白楊的歡喜。
“哎,我跟你們說啊,今天我可是陪領導來消遣的,這個關係到鄙人今後的前程,可重要了……你們兩位,要給我捧場啊,不要讓我在領導面前丟臉!”
柳俊故作嚴肅,一本正經對尹昌輝說道。
尹昌輝是個老實人,當即露出為難的神色。他當然是很想幫柳俊出力,為他在領導面前博取好感,只是他一貫本分,實在不知該如何給柳俊“長臉”。
眼見尹昌輝犯難,李婉就笑了,輕輕拉了一下他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那意思就是說:你別信他的,他逗你玩呢!
瞧柳俊大咧咧的樣子,哪有半分畏懼領導的神情?他能將白楊帶到這種場合,出現在自家兩口子面前,不問可知,乃是極其親近的關係。不然,柳俊焉能將“捧場”的話當著白楊的面宣之於口?
白楊笑著白了柳俊一眼,說道:“你們兩位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和柳俊是同事沒錯,不過我們很早就認識的,嘻嘻……那個時候,他才十歲,就是個小頑童!”
柳衙內頓時毛髮倒豎!
又是小頑童!
尹昌輝詫道:“那麼早就認識了?白部長也是向陽縣的人嗎?”
“不是,我是土生土長的大寧人。”
白楊微笑道。
“還有啊,你倆也別開口閉口白部長,下班時間,就叫我的名字吧!”
李婉嫣然一笑,說道:“那……我們就和柳俊一樣,叫你白楊姐姐……”
白楊微笑點頭。
尹昌輝卻偏要較真,說道:“等一下,也不知道誰大誰小呢,估計白部長應該沒滿二十五歲。”
白楊不禁莞爾,瞥了柳俊一眼。
柳俊說尹昌輝相當老實本分,看來所言非虛。
柳俊笑道:“讓你叫,你就叫吧。等到見了白伯伯,你再叫白部長不遲,省得搞混了。”
“白伯伯?”尹昌輝一愣,忽然明白過來,叫道:“啊,我知道了,你是白建明書記的女兒……”
白楊再次莞爾,柳俊卻瞪起了眼睛,一副“你小子真是後知後覺”的不屑神情。其實白建明離開N省的時候,尹寶青早已是省委副書記,與白建明是同僚。只是兩人政治理念不大一致,來往甚少,此前尹昌輝又在東南政法大學讀書,與白楊便不曾謀面。
李婉望了柳俊一眼,略感詫異之餘又帶著些感激。
詫異乃是覺得柳俊交遊廣闊,手段了得,白家的關係也搭上了。同是高幹子弟,尹昌輝的圈子就要窄小得多,談得來的朋友,就一個柳俊罷了。感激乃是柳俊正在給他們擴大交友的圈子,第一個介紹給他們認識的,就是頗有分量的高幹子弟。
事實上,除了尹昌輝這個另類之外,其餘的高幹子弟,一個個都是有自己小圈子的,互為奧援。很多事情,無須驚動家裡老頭子出馬,紈絝們之間商量一下,相互使個勁,往往就給辦成了。
李婉並非勢利女子,當初和尹昌輝好,並不知道他有個當省委副書記的老爹,就是看中了他的學識和人品。現在已經嫁入“豪門”,也並沒有指望依靠夫家的勢力大富大貴。不過自從與尹昌輝結婚以來,她就察覺老公公心事頗重,時間長了,她也就看出些端倪,尹寶青在省委日子過得很艱難。
這個事情,她一個年輕女子,幫不上什麼忙。
後來尹寶青一再吩咐尹昌輝多與柳俊往來,李婉自也品出些意思。尹寶青這是擔心自己一旦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