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異性關在房子裡頭嘀咕就沒事,偏偏與柳俊關在房子裡頭嘀咕就要避諱,沒這個道理!
柳衙內斜斜地靠在長沙發裡,笑著說道:“論到執政能力,論到官場鬥爭的手段,許多人在我之上。但我有一個優勢,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白楊站定了,雙手抱胸,笑吟吟地望著他,問道:“你有什麼優勢,說來聽聽?”
柳俊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就是對白書記的耿耿忠心,天日可鑑……頭可斷,血可流,對白書記的忠心決不動搖……”
白楊剛湧上來一絲感動,立即被後面的言語擊得粉碎,哀嘆道:“小頑童,你什麼時候說話才能正經一點?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縣委副書記,權重一方啊!”
“誰規定縣委副書記說話就一定要老氣橫秋的?我偏要胡說八道,管得著嗎?”
柳俊又斜斜靠進了沙發,掏出一支菸來點上。
白楊便拿過一個菸灰缸來,放在他就手的地方,惱怒地道:“你可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我房間裡抽菸的人!”
“不勝榮幸!”
柳衙內笑嘻嘻地說了一聲,索性將套著黑皮鞋的大腳也擱在了沙發上,舒舒服服躺了下來。
“這人真是的……”
白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拿他無可奈何。
“在馬頭鄉的試點情況搞得怎麼樣了?”
柳俊談起了工作上的問題。
上次縣裡整頓煤礦和小煤窯遇到了極大的阻力,柳俊就給白楊出了個“分而治之”的主意。白楊深以為然,將情況最嚴重的一個鄉“馬頭鄉”拿來做試點。
“嗯,還不錯。安監局正在逐一落實安全生產措施……”
柳俊頓時皺起眉頭,說道:“沒用的。安監局那個田紅軍,我不看好他。這人與那個什麼王總關係如此密切,壓根就不可能徹底執行縣委的指令。他也絕不可能只與一個煤礦老闆關係密切!”
“石重說,這人還是知道拿捏輕重的。”
白楊說道。
“那好,我下午找石重談談,這兩天就去石馬鄉看看。”
柳俊開始進入角色了。
白楊訝道:“這麼快?”
柳俊笑道:“你是一把手,初上任的時候要找各路諸侯談話,安撫軍心。至於區區在下,就是個先鋒官,為白書記衝鋒陷陣的!”
“就你貧!”
白楊嗔道。
“哎,你的司機和秘書,怎麼安排?”
“這個交給陳磊去安排好了。這人老實,應該不會安排得太離譜。”
柳俊對這個事情倒不是很在意。畢竟他才來,也沒有什麼貼心貼肺的老部下可用。先用著看看,不行了再換。
……
下午一上班,柳俊來到縣委辦公大樓。這是一棟五層的建築,乳白色的基調,十幾級臺階用的是黑色大理石,倒也顯得威嚴厚重。
柳俊是與陳磊一起來的。
陳磊一直都在天鵝賓館的大堂等他出現,連同柳俊的座駕與司機都一併帶來了。
看到那臺烏黑錚亮的奧迪100,柳俊的眼睛就眯縫了一下。這和他老子這個省委常委大寧市委書記的座駕是一模一樣的,二十幾萬。
“柳書記,請!”
陳磊伸手朝那臺奧迪100一指。
柳俊卻站在大堂不肯走了,問道:“陳主任,這車怎麼回事?”
陳磊忙笑著解釋道:“這是前任黨群副書記的配車。”
“那彭縣長的配車是什麼款的?”
“豐田皇冠。”
陳磊隨口答道。
想想白楊坐的是尼桑公爵王,彭少雄坐的是豐田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