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碰上了這個事情,也不見得就敢跟自家老爺子去說。
邵金華當然不敢。
這個柳俊知道,但和邵金華一起的那個西裝男朱鑫炎,貌似還比較有心計,應該會提醒一下邵金華。不然的話,這幫傢伙就真是蠢到家了。
這樣的紈絝,不管他老子做到多大的職位,遲早要出事,說不定還會牽連家人。
事實也是如此。
邵金華一幫子人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逃離”了芙蓉酒店,到了半路上,驚魂稍定,朱鑫炎忽然對邵金華說道:“小金,情況有些不對……”
邵金華正開著車呢,聞言一愣,問道:“什麼不對?你說那幾個傢伙是裝的?不會吧,我看了工作證的,而且張濤也不會認錯人。”
“什麼呀?”
朱鑫炎不由哭笑不得,鄙視了邵金華一把。這人腦袋是不是進了水,居然在懷疑人家的來頭。
“我是說,裡面那兩個傢伙,特別是年輕高大的那個,可能很有來頭,你沒見程新建對他那個畢恭畢敬的狗腿樣子?”
“倒是哈!”
邵金華點頭認同。
“這傢伙,牛皮哄哄的,拽得很!”
“人家有那個資格啊……你想,讓市局副局長給他做小弟,得是什麼人物?”
朱鑫炎沉吟道。
“他媽的,瞧他的年紀,比我還小呢,能是什麼人物?難道還是市局的局長不成?”
邵金華又有些恨恨的。
自打他學校畢業步入社會,在天馬區的地頭上,還真的從沒像今天這麼丟過人,被人家掐住脖子,像訓狗似的訓!
“唉……你呀,就不知道動動腦子!你是天馬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嗎?怎麼張濤見了你,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
“吱”的一聲,小車猛地在公路上來了一個急剎。
“你說……他老子是個大人物?”
邵金華臉紅臉白的,都有點犯起了結巴。
“除此之外,還能有別的解釋嗎?”
朱鑫炎白了他一眼,覺得這位腦袋真不大好使,這麼久才回過神來,就差自己直接告訴他了。
“那糟糕了!”
邵金華驚撥出聲。
朱鑫炎的臉上也猶如要滴下水來。
他們是衙內,最瞭解衙內的紈絝作風。要是下屬單位頭頭腦腦的子弟得罪了自己,心裡頭一定時時刻刻記掛著,得便就給人家在自己老子面前上眼藥。總之要搞點事情出來。
“怎麼辦?”
邵金華氣急敗壞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趕緊的回家投案自首,叫老爺子去挽回影響。不然以後知道了,有咱們受的!”
朱鑫炎嘆了口氣說道。
這人看上去比較老成,其實實際年齡,也沒比邵金華大上幾歲。
“你想啊,他沒事叫程新建問我們的工作單位幹什麼?不就是想給咱們穿小鞋嗎?我們一口氣要了四瓶拉菲,一萬多塊,這要真追究起來,可是抵擋不住!”
朱鑫炎憂形於色。
邵金華想來想去,也只能這麼辦了,拼著挨老子一頓臭罵,也好過日後被修理。
邵英聽說兒子自稱闖了禍,當時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你小子闖的禍還少嗎?
哪回不是老子去給你擦屁股?
可是當邵金華期期艾艾說明了情況之後,邵英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惡狠狠的盯著邵金華,直想賞他幾個耳光。
天天惹是生非,這回踢到鐵板上了。
電話鈴響了起來。
邵英壓根就沒打算接。
邵金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