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衙內在省城一番奔波。總算不無微勞。
周培明親自主持了薛平山上任之後地第一次地委會議,陰冷的語調裡略略加進了一點喜悅,算是對薛平山這位新專員表示出熱烈地歡迎。
……
“嚴伯伯,聽說周培明在地委會議上一再表示自己已經老了,寶州地區的發展要靠薛專員多分擔擔子,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當晚,我和老爸去嚴玉成家裡做客。多少有點道賀的意思。
縱算是再小的進步,也還是進步嘛。
在嚴玉成的書房裡坐定,他們抽菸,我喝茶,笑著問道。
嚴玉成抽著煙,瞄我一眼,淡淡道:“他今年五十三,也不算太老吧。”
“可是人家薛平山才四十三。小了整整十歲,周培明這個態,表得有點蹊蹺。”
“你什麼意思?”
“沒啥意思。周培明這個地委書記,怕也當不了多久時間,年齡快到線了吧。”
嚴玉成和老爸都皺眉不說話。
如今寶州地委的形勢,較之龍鐵軍主政時。錯綜複雜得多了。基本上,五個書記五條心,周培明雖然做了一把手,威望無法與龍鐵軍相提並論。如果硬要劃分的話,劉文舉與周培明靠得比較近,康睿以前被看作龍鐵軍線上地人,理論上,與嚴玉成算是一系。不過如今龍鐵軍到了省裡,康睿德才不足以折服嚴玉成,而嚴玉成資歷不夠。自然也無法折服康睿。因而這兩位極難精誠合作。在利益一致的時候,取得同盟是可以的。若利益目標相背,兩人的合作就會出問題。
至於薛平山,初來乍到,自然談不上派系。奈何人家後臺硬扎,大旗一豎,自有應者雲集。隨著時間推移,總是會重新劃分出派別的。
以薛平山與周培明的年齡差距看,要說這位薛專員其實就是衝著“寶州地委書記”的寶座而來,也無人能說是胡言亂語!否則周培明也不會公然在地委會議上說出一個“老”字來。
“不管他們誰來,只要真心為群眾辦事,我就服氣!”
一直悶頭抽菸的老爸憋出這麼一句。
“晉才說得對,就是這話。”
嚴玉成輕輕一拍桌子,說道。
“關鍵是要為人民群眾辦點實實在在地事情。專家考察組的調研報告很快便要出臺了。”
……
寶州市巧巧麵包屋的格局基本上和向陽縣巧巧麵包屋一致,就連那把竹躺椅和小方桌的位置也差不多。只要留在寶州市,我每日的作息時間,也大致與在向陽縣時一樣。晨練完畢之後,自己讀兩個小時書,慢慢踱到麵包屋去,與梁巧相聚,在麵包屋吃中飯。
我如今正經是寶州一中176班的高一學生,不過蹺課依舊。一中地老師早習慣了,由得我去。只是大家都在心裡奇怪,這個傢伙,一年到頭難得見一回影子,每次考試卻硬是毫不含糊,穩穩拿到第一,並且將第二名甩出老遠一截。
這樣的紈絝,倒也少見。
聽說柳書記以前就是“教書先生”,三篇文章得到高層賞識躋身仕途,看來這也要算家學淵源了。
梁國強調任寶州市政法委書記,依舊在寶州市委大院內支起晨練場子,自然,徒弟數量較之向陽縣,要少了許多,三五人而已。他將肖武和我的另一個師兄,同為向陽縣委保衛幹事地王博超帶到了寶州市。原本兩人都打算塞進市公安局,去向是肖武進刑警大隊,王博超進治安大隊。但肖武被老爸截留,用作了專職司機。
自然,這全是我敲邊鼓的原因。
這領導身邊的人,最親近的無非就是一個秘書一個司機,秘書人選。老爸還是用了原來在向陽縣的廖順利。老爸是個戀舊的人,廖順利性格與江友信相類。沉默寡言,又寫得一手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