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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陌生臉孔在身邊醒來,他大方在她們面前秀裸體,從不覺難堪,為什麼同樣的清晨、同樣運動之後,他竟不知所措。

“昨晚謝謝你,我是不是該包紅包給你?”她態度自若,彷彿自己是歡場老手。

“章殷艾,你在說什麼?”陽光被烏雲遮蔽,他不滿。

“我不是太懂,但很清楚該跟你說聲謝謝。”

擠出笑容,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成功,因為連喬力夫這種老道男人,都沒看破。

“你發燒了?”他忙坐到她身邊,大大的手蓋住她額頭。

“你別欺騙我年幼無知,做這種事哪裡會發燒,又不是傷口感染。一下意識地,她端起要給他喝的牛奶,啜兩口,鎮定。

“為什麼跟我說謝謝?”他懷疑自己是六十年代的老爺爺,怎聽不懂斬新人類的語言。

“很多男生認為和處女交往是種負擔,況且我還是個殘障美少女,殘障兼缺乏性經驗,我一輩子都別想找到男人。你對我的腿無能為力,但起碼替我解決處女膜問題,我當然該說聲謝謝你。”

她的努力解釋換得他滿肚子火氣,偏偏她說的話有條有理,讓他反駁不得。

他就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爛男人,他不願意和處女交往,他怕麻煩,寧願將就一夜情物件,他曾經希望過,滿街走來定去,都是性自主的豪放女,曾經希望,炮友是男女之間最單純、無負擔的關係。

她每句話部符合他對女生的要求,她有錯?沒有!

這個“沒有”讓他氣到快死掉,為什麼?岡為她的後續,她捨棄處女膜的後續問題。

從此,她將找到無數個樂意談戀愛,卻不願負責的男人:從此,她將夜夜笙歌,就像他在夜店裡認識的前衛女性。他替男性社會謀到新福利,他應得意稱心,可他卻沉重得連頭都抬不起。

“你很擔心嗎?”殷艾問。

“什麼?”他反射回答。當然擔心,擔心她碰到像自己的男生,擔心他們想做的禽獸事件。

“擔心我把這件事告訴娉艾,妨礙你們的婚姻。”她笑著問話,心在滴血,冬天的心情、春天的嬌顏,她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

關娉艾什麼事?他連想都沒想到娉艾。

他不說話?是預設?舔舔唇,她拿起他的吐司麵包咬一口,把甜甜的果醬放在嘴裡翻攪,好平衡滿肚子苦苦的味道。

“我說過,我不搶娉艾的東西,包括她的未婚夫。放心,我才不擔這個惡名。”揚眉,她假裝麵包真好吃,一口接一口,吃得好過癮。

意思是,她樂意和每個不同的男性交往,獨獨不肯和他一起,免得擔了搶姐夫的惡名?

鼻孔冒火,殷艾的話讓他火大,偏說不出正確應答。該死的他,該死的靈敏反應跑到哪裡去度假?

“我二十三歲了,玩得起成年人的遊戲。昨天那個……我清楚,不具意義,單純的你情我願,或者你覺得用擦槍走火形容會更貼切?”

肚子撐爆了,她從沒吃過那麼多東西,食物在胃裡絞,心酸在胸口侵蝕,她沒生病,卻苦得讓膽汁來湊一腳。

“你想玩成人遊戲?”

“當然,我可不是為了當乖乖女才搬離家的。”

這套說詞,連帶地把昨夜的事情搞成設計,她離家出走、她接納他進入生活,全是為了玩成年遊戲的預謀。

“這是你說的!”咬牙切齒,他生氣得想殺人。

“對啊。”她又笑,嫵媚風情的笑靨,今天早晨,她轉變為成熟女人。

“我只是你破除‘障凝’的工具?”

一個字、一個字從他齒縫裡擠出,老天保佑,感激他沒有暴力基因,否則他真的很想用暴力來解決事情。

“這麼說太傷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