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完之後,忍了半天,他終於笑出來:“馮程程,你千萬別跟你爸說實話,不然他知道真相,保證能背過氣去。”
馮程程心裡慍惱,卻拿他沒辦法,過了一會兒,反問他:“那你和霍心潔呢?她苦追了你那麼多年,一直不棄不捨,我聽了都佩服。還有那個叫什麼名字的,我忘了,反正就是你愛慘了的那個女孩子,她怎麼樣了,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邵天揚將菸頭碾進菸灰缸裡,重重地向後一仰,把整個身子嵌進沙發裡,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你說,我含糊過誰?唯獨這個霍心潔,我是真的拿她沒招兒了。上學那會兒,我看上我們年級的一個叫席薇的女同學,於是就找了她們寢室的霍心潔出來,請她幫忙給傳個話。結果霍心潔告訴我說,席薇喜歡我的一個哥們兒,情書都寫好了,差一點就要送出去。我當時腦子就嗡地一下,好像叫人打了一個悶棍,那叫一個心灰意冷。
你們女孩子可能不理解,我們那個時候有個順口溜,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猶可換,手足不可斷”,你說,我除了灰溜溜的打道回府,還能怎麼辦?
過了幾天,我估摸著我那哥們兒也該收著情書了,於是就一直旁敲側擊地套他的話,結果他不肯承認,我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後來,席薇轉學走了,直到有一天,我收到席薇的一封信,她說她結婚了,當時就蒙了,她大學還沒畢業呢,竟然就結婚了。我氣急敗壞地去找霍心潔,結果她一下子抱住我表白,我不答應她就哭,最後一激動說漏了嘴,我才知道原來席薇喜歡的那個人是我……”
“那後來呢?”明明就是電視上常演的狗血偶像劇,但她還是來了興致,不停地追問。
“後來?後來就是霍心潔陰魂不散,男人用來追女孩子的招術,她全用我身上了,害的我在學校裡經常被人指指點點。”
“再後來呢?”
“再後來就畢業了,我以為解脫了,結果,她也不知道從哪弄來我的電話號碼,給我打長途。我每次換號都是為了躲她,她都能跟靈鼻子狗似的追來,幾次下來,我也懶的換號了,再看是她打來的電話,我就擱著不接了。”
“那再後來呢?”
馮程程一直追問,邵天揚就耐著心地給她講,一直講到他叫她來擋桃花的那天。她本來還一直嗯嗯地回應著,卻突然沒了聲息,邵天揚歪過腦袋一瞧,她竟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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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程程一直追問,邵天揚就耐著心地給她講,一直講到他叫她來擋桃花的那天。她本來還一直嗯嗯地回應著,卻突然沒了聲息,邵天揚歪過腦袋一瞧,她竟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似乎倦到了極點,小嘴微微張開著,就那樣歪著頭,靠在沙發背上搖搖欲墜。剛才她跑來看他的煙,坐在他旁邊一直沒有走,於是,他離她很近,近到可以數清她有多少根睫毛,近到可以看見她含而不露的小舌尖是殷紅色。
電影已經放完了,剩下一片白茫茫的雪花在熒屏上跳動,刷刷直響。而她並沒有醒,似乎是在作夢,原本極淺的呼吸聲漸漸變的粗重起來,眉心也皺成一團。
她用的香水味道很好聞,淡淡的桂花味,好像小時候吃過的桂花糕,又甜又膩地化在喉嚨裡。邵天揚覺得心裡像是有什麼破土而出,一點一點地往上拱,儘管困難重重,但他恣意放任,最後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要將她額間的碎髮捋上去。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雖然是震動,但突然嗡地一聲,嚇人一跳。邵天揚順著聲音望過去,紅色的超薄手機在對面的沙發上一閃一閃,還隨著嗡嗡聲緩慢地移動,差點從沙發上掉下去。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把手機撿起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