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著媽媽吃了點,然後叫了邵天揚去走廊裡抽菸。
邵天揚晝夜通宵打了兩天麻將,早累的精疲力盡,煙點著了狠抽了幾口,才總算找回點意識。他抬起頭,見馮家傲靠在對面的牆上,正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瞧,不說話,只是一口一口地抽菸,那種審視度人的神情讓他有點不自在。
馮家傲的煙抽的極快,到了最後,乾脆連抽幾口,之後把菸頭踩在了腳底下。他說:“揚子,咱倆認識有三、四年了吧?”
邵天揚點點頭:“差不多吧。怎麼?”
“你還記得咱倆還曾經為了一個小姑娘打過架?”
他一愣:“這都哪年的老皇曆了?老馮,你該不會是想在這個時候跟我算舊帳吧?當時,我可是以為你要找那小姑娘的麻煩才出的手。”
馮家傲勾了勾嘴角:“我還以為你找那小姑娘的麻煩呢,結果鬧明白了,反倒是一場誤會。你說,咱倆這算不算是緣份?”
邵天揚聽的莫名其妙:“老馮,有話直說,你在這兒繞來繞去的,繞的我都糊塗了。”
馮家傲說:“你說實話,前兩天是不是攛掇程程去偷我漁竿去釣魚了?”
“沒有。”邵天揚含含糊糊,“沒有的事兒。”
“你還護著她?”馮家傲眉毛一立,似笑非笑地說,“這小丫頭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忘了魚鉤還掛在上頭呢。我拿下一聞,一股漁腥味兒。我之前給她打電話,她竟然還騙我在做面膜,她一向不會說謊,我一琢磨準是你出的主意。”
“我……”
“先聽我說,揚子。”馮家傲打斷他,“我這個人愛好不多,唯獨對收集漁竿情有獨鍾,你是知道我的,這些東西誰都碰不得,但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程程。別看我平時老吼她,但其實是溺在心裡頭寵的。你們倆究竟是誰對誰有意思,我當大哥的管不著,但是,你記住一條,別弄到頭來,咱們連兄弟都做不成。”
邵天揚鄭重地點點頭,更像是許諾:“老馮,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有數就好。”馮家傲上前來,拍了拍邵天揚的肩膀說,“這幾天,我跟我媽得在醫院裡忙,程程腳又崴了,我們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你勤快點,替我多跑幾趟照應照應。”
聽他這麼說,邵天揚心裡有了底,眉目舒展開來,眸光瞬間就變的明亮非常:“一切有我。”
…
邵天揚帶馮程程去看骨科,醫生詢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然後用手去按那腫起來的傷處。馮程程疼的直冒汗,但還是咬牙忍著。旁邊的小護士倒是佩服她:“通常來看骨科的人,碰都碰不得,這位小姐真勇敢,硬是一聲不吭,真該叫那些人都進來看看。”
醫生大致檢查了一下,最後下結論說:“沒有傷到骨頭,抹點消腫的藥膏,養幾天就好了。”
從骨科出來,接到馮家傲的電話:馮偉山醒了,狀況很不錯,要他們趕緊過去。
馮程程很是激動,不顧自己的腳疼,快走了幾步,一頭扎進電梯裡,結果到了九樓,她又遲疑著不肯下來。
邵天揚挑了挑眉,問:“怎麼了,程程?還跟你爸生氣呢?”
其實她只是怕。當她看見馮偉山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滿身管子的時候,她就後悔了。如果她白天不那樣當眾給他難堪,或許他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現在,他的病剛有了起色,見到她會不會動怒?病情會不會嚴重?他們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的了,她曾經失去了叔叔、嬸嬸,也失去了洛陽,她不想再失去誰。
最後,她還是沒有進去,只是顫著嘴唇央求著邵天揚快點送她回家去。
進門之後,馮程程彎腰換了拖鞋,在邵天揚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推開臥室的門。她忽然想起來昨夜走的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