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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沒有阿百雅禁的善心,幫人驅邪消災、溝通陰陽會收取費用,可是他的能力無人可及,別人解決不了的事,他一出手必會解決,又不會胡亂開價,所以山民們並不計較。
而阿烏,雖然和他一起拜師,與他一同修練,師父失蹤後也與阿啞一起住在八角樓裡研習巫術直到十五歲成年,可是能力卻比他差很多。但即使如此,在當地的女巫中也是最強的了。
由此可以判斷,阿烏因為做錯事而遭到很嚴厲的懲罰,絕對就是因為得罪了阿啞才鬧到不敢回寨子,每天避禍山林過野人的生活這麼慘,因為除了他,沒人的能力超過阿烏,並讓她怕成那個樣子。
而且,黃博恆親口說過,阿烏得罪了他沒有好下場。鑑於他只是個傀儡,反應著操控者的意識,那麼他口中的“我”,其實就是幕後人。他以為自己做的事,其實是操控者做的,而這個幕後人,十之八九就是阿啞。
可是,她為什麼會得罪他呢?她又做錯了什麼?是因為同門之間的關係不和睦,還是她破壞了他什麼事?
以黃石頭的經歷,和與他交手時的感覺,阮瞻有理由相信,他許多的蠱術和巫術是自己獨創出來的。因為阿百雅禁如此善良,絕對不可能會這種陰邪至極的東西,更沒有時間教授給他。
阿百雅禁給小夏的幻覺中,提到了收徒弟的事,是無意還是有意的?這和司馬南有什麼關係嗎?
“如果你們能找到我表姊阿烏,看能不能幫幫她吧。”村長嘆息著打斷兩人的思慮,“我只知道她是得罪了阿啞而躲起來,並不知道為了什麼。看她像野人一樣在山林裡受罪,不能回家,我心裡——她雖然有天授的能力,活得比一般人長,也衰老得很慢,但她也已經是快七十歲的人了。”
“放心,我們一定幫她。”阮瞻許諾。
村長感激地點點頭,“說到這個,我倒想起來,阿旺他爹死的時候,阿烏表姊回來過,就在樹林中站著,好像要說什麼。當時我讓她回去了,因為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她還活在這個世上,我不想她再出什麼事。誰知道阿啞有沒有死?從那二十幾個村民失蹤後,他也失蹤了,不過既然阿烏表姊還是很怕,他一定是沒死的。”
“那麼多人是怎麼失蹤的?不可能無聲無息吧?”萬里又追問。
“就是無聲無息。”村長喃喃地念著,又裝了一袋煙,才開始說起那件事。
“婚禮後的那些日子,阿啞白天就坐在竹樓外面發呆,每個路過他家門口的人他都會盯著看,讓人不自禁地害怕,但是一到了晚上他就會滿山遍野的亂跑,沒人知道他要幹什麼,大家只感覺越來越緊張,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直到第十天晚上,他忽然留在家裡,並把所有的油燈都點亮了,那天晚上特別黑,也沒有月亮,到處黑漆麻乎的,只有他家的木樓亮晃晃的,老遠的一看好像一個燈籠一樣。
全村的人本來都不敢睡,連各家的狗都藏在窩裡不敢出來,除了村裡幾位有些年紀的叔公和我這個村長聚到梁娃子家裡去,因為他家和阿啞家是對門,地勢又高,可以清楚的偷看到對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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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到他家大門四開著,阿啞就坐在火塘邊上,除了火塘中的火,四周放了一地的油燈,把他圍在中間。他好像感覺到有人偷看他,竟然還轉頭向梁娃子家笑了一下,這一笑,嚇得我的魂掉了一半,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珠子不像平常人那樣,而是眼白和眼黑都混到了一起,像兩顆銀球一樣放著寒光。
他就坐在那兒不動,時不時向火塘裡扔些奇怪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些我沒見過的植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