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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絕不是四爺你有問題,而是人性如此。
李薇被他一嚇,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笑著一本正經道:“那朕便給素素坦白,朕這一路上忙碌得很,從早到晚都不得半分空閒,連用膳都要蘇培盛拿著行事曆提醒。就是每日停下,也要忙著批摺子寫人,晚晚都要捱過三更鼓才能歇下,實在是辛苦至極。”
她聽了這段‘訴苦’,看他的樣子卻是‘表功’,在腦內替換下就明白了。
——不過四爺‘守身如玉’的刺激太大,她有些不敢相信。
就算四爺走前一個字都沒說,她是知道皇后在臨走前把郭氏和另一個庶妃送進南巡的隊伍裡,讓她們侍候四爺的。
年氏當時沒承幸,可能也有幾分天意在內。但這一路上如何,她就只能安慰自己睜一眼閉一眼了。
沒料到他居然真的就沒碰別人來給她表功。
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剛剛自覺學習的調皮孩子衝媽媽說‘媽我今天沒看電視沒玩電腦沒打遊戲,我一直在寫作業!’。
李薇乾巴巴的摸摸他的胳膊,充做獎勵。但她其實還處在‘你一定在逗我’這個狀態。可想想四爺不是那種說謊的人,他最多一字不提,不可能特意對著她編個瞎話。
四爺卻好像勾起了心事,兩人換到外屋坐下說話,他就把這一路南巡的事給抱怨了七七八八。
百姓們不管是長跪御道磕頭送禮求字,還是自發的組織下歡迎活動,哪怕是遇上把自家村裡、地主家、鄉紳家的漂亮姑娘送給他這種囧事,四爺都能一笑置之。
書都沒念過的純樸百姓,有這份心就難得了。
但如果是路遇的官員們也拿跪地叩頭,求皇上賜字,獻上自家女兒這種蠢事來表忠心,四爺是絕不會高興的。
事實上他快氣傻了。
他道:“朕這一路見過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凡十成裡有一成是忠心為君的,哪怕有一二疏漏朕也都能容忍。可這一個個都想著把朕給糊弄走,這是把朕當傻子耍!”
他曾有停下一夜連見二十多人的記錄,而之前他還要先翻一遍這人的歷年履歷,看看他治下有什麼比較大的事件,還要事先遣人去打探,免得所報有誤等等。
而在路上的時候,顯然他也不可能輕鬆悠閒,據他說是一刻不停的。
李薇聽來聽去都覺得在古代交通、通訊皆不發達的時候出長差,確實很難找出空閒風流一把。四爺說的連睡覺用膳的時間都不夠,這個她絕對相信。
他在京裡都是這樣,登基後首次南巡也是政治意義大於一切的,出去後當然不可能突然就轉了性子,變得貪圖安逸享受了。
此刻,她才有‘說不定四爺說的是真的’。他這次出去真的一個都沒碰。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就連她也找不出他在這麼密集的行程安排中找出時間幸女人的理由。哪怕是為了發|洩。
其實,她覺得四爺在弘時出生前的性|欲就變得沒那麼激烈了。登基後更是好像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朝政上一樣,每天對著奏摺的時間比面對她的時間多——絕對的。
除這以外,他從堅持每天去寧壽宮請安,到變成三五天去的趟陪太后說說話。其他時間都花在養心殿對著軍機處的那些人了。
就連跟她在一起時也是把晚膳後寫字消食換成了看請安摺子。
四爺是個政治動物,皇權才是永遠吸引他的美人。
除了皇權外,他給分給別人的就很少了。她在裡面佔了一部分,而除她以外的女人已經不可能再搶走他的注意力了。
就像現在,他跟她溫情不了兩句就開始又吐槽那些官員了。皇上的金口玉言,給別人說都不合適,也就她能聽聽了。
李薇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