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承恩公府的門都發憷,讓她拉住胡攪蠻纏一番,不管是佔上風還是被低頭認栽,臉是丟定了。
李薇把田佳氏的貼子也放下,叫人把承恩公府的貼子送到四爺那邊去了。再怎麼看,還是叫四爺去跟承恩公府的男人打交道吧。女眷這裡,她HOLD不住只能縮了。
前頭,四爺也是對著手裡的貼子發愁,剛好遞話想進宮給太后等娘娘請安磕頭,宮裡來了話叫他下午就過去,他把貼子的事暫且放下,收拾好準備進宮。
在進宮的路上,他騎在馬上還在想那堆貼子。這次皇上去直隸,叫人側目的原因就是上回皇上連著兩年去直隸,是在打葛爾丹之前。
每逢備大戰前,皇上這樣做就是為了防著會叫人打到京城來。
直隸的頻繁調軍也有兩年了,但皇上今年去看一趟就是個訊號。京裡的訊息還是晚一步,四爺想起那一整夜接連不停前來拜見的各路駐軍將領,就叫他心底發寒。
那晚,他的侍衛全都被留在外圍,守帳篷的全是皇上的人。身邊除了幾個太監外,只有他帶在身上的兩把刀。
當時四爺想了很多,連如果有人真闖進來要拿他,他是束手就縛還是拼一把?他還想要是皇上打算在這裡就把太子拿下,直郡王是會幫皇上,還是也被皇上看起來了?
皇上要真拿下太子,會用什麼罪名?朝中不會沒有一點反應,太子沒有不赦大罪是不能輕動的。皇上心裡有數,可如果要動手,那罪名肯定是已經準備好了的。
直到天亮,他這一晚胡思亂想的腦子才冷靜下來。回憶起來發現想的都是些荒唐的東西,可見那晚他有多緊張。
既然這樣,那也不能怪京裡的人如驚弓之鳥。實在是自葛爾丹後,朝中再也沒有大的敵人了,極東的毛子是麻煩了點,但自從尼布楚條約簽字後,也算兩廂無事。既無外敵,也無內患,皇上卻擺出陳兵的架勢來,這叫人怎麼不擔心?
四爺此時只為難一件事,怎麼才能輕描淡寫的把這些懷著打探之意的貼子都拒了。最好是能一口氣都拒了,省得還要一個個想理由。
到了太后那裡仍然沒有頭緒。太后不會說滿語,四爺蒙語尚可,兩人就拿蒙語對話。以往太后總是說兩句就沒事了,今天卻問個不停,來回說了快有兩刻鐘,翻來覆去都是皇上、太子、直郡王。
四爺只拿一句話擋:“孫兒不知,這事由皇阿瑪交給大哥/太子殿下去辦的,孫兒實是不知。”
好不容易從太后那裡出來,惠妃請。
見了就問直郡王起居如何,有沒有再喝多酒,有沒有跟別人玩布庫,有沒有熬夜等等。
四爺按著性子答了,惠妃笑道:“他這個年紀也實在叫我不放心,要是還跟小孩子似的胡鬧可怎麼辦?老四,你是跟著去的,多給我說說,也好叫我放心。”
四爺面上恭敬,嘴裡不輕不重的頂了句:“大哥一向是管著弟弟們的,而且皇阿瑪最看重大哥,大概也是擔心大哥身邊沒帶人,無人照顧,特意賞了人過去,想來是能叫娘娘放心的。”
惠妃吃他這一頂,知道這位四貝勒是個驢脾氣,只能順毛摸,笑了笑就叫他走了。
都去見了惠妃,四爺想還是應該去永和宮轉一圈,看看德妃。結果走到半路叫永和宮的太監攔了,那太監小聲傳了德妃的囑咐,叫他不必特意去永和宮,改日叫福晉進來說兩句也就罷了。
可見宮裡來回打探訊息的人是不少,連娘娘都煩了,要躲這個事。怕他去了之後,會有人去永和宮打探,乾脆連兒子都不見了。
四爺雖然能理解德妃怕麻煩的心情,因為連他都想一躲了之了,可一片孝心叫人堵回來,心裡也實在是痛快不了。
回了府沒進前院,直接去找見福晉,就叫她明後天找個時間去宮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