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喜。請諸位放開拘束,隨意玩樂。另外,朔在此以薄酒一杯,對在場諸位表示感謝!在下先乾為敬!諸位,請!”
“請!”眾人轟然舉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杯熱酒下肚,眾人漸漸放開了拘束。一些相熟的人,三三倆倆聚在交頭接耳。說些體己的話。唯有莫含、衛雄、姬澹三個新投效過來的人,仍然有些放不開。
衛朔一瞧忙側過身來。衝著三人道,“世容以及衛、姬二位將軍,你們剛到薊城,對我不是很熟悉。不過時間長了,你們就會了解到,在下其實是個很隨和的人。私下裡沒那麼多講究。比如在這宴席上,你們大可不必考慮我的感受,只管自己盡興就是!”
旁邊的魯昌也趁機插話道:“就是,就是,主公說得一點兒沒錯!像主公這樣好相處的人真是太少。我等能在有生之年追隨主公左右,實在是我等的幸運。”
聞言衛朔用手點點魯昌笑罵道:“要說在下手下也算是人才濟濟,卻唯昌之最是灑脫不羈。不過,有他一人已夠我頭疼的了,你們可不要向他學習哦!”
“哇,哈哈哈……”
衛朔話音剛落,現場頓時爆發一場轟天大笑,不少人在笑得直打跌。
莫含看著眼前和諧的一幕,不由得感慨萬千。以前在劉琨幕府中,只有當劉琨與人暢談文學和音樂的時候才會顯得其樂融融。
眾人說了一會兒閒話,不由自主得又談起了公事。儘管已打通了與幷州之間的聯絡,可衛朔依舊對幷州局勢心憂不已。在雁門關時,劉琨曾多次向他提起幷州的困難,有好幾次衛朔都立即率軍西進幷州。
最後考慮到幽州實情,他就只能暫時按下蠢蠢欲動之心。如今喝到酒熱耳酣之際,他不禁再次想起了幷州之事。
“景前先生,劉公特意託我向你表示感謝,稱若不是當初你臨走之前給他獻了一計,晉陽的局勢怕是會更加糟糕。”
高瞻聞言放下酒樽,輕笑一聲道:“實不瞞主公,我給劉公獻的計策,並不單單只是為了幷州考慮,更多的還是為我遼東謀劃。”
“哦?沒想到此事竟還暗藏玄機!高先生速速道來,也讓我等見識一下!”
“主公有所不知,劉公之所以死賴在晉陽、陽曲二城不願離去,除了受到朝堂上影響外,最大的阻力卻來自於以太原王氏、陽曲郭氏為首的幷州世家。那些世家大族還要仰仗劉公虎威保護宗祠不受胡虜侵犯,如何肯讓其撤向定襄?”
“可現實壓力卻又逼得劉公不得不向定襄收縮防線!哼,瞧著吧,日後劉公必因此事與幷州世家鬧翻。不過這樣正好,他不與世家鬧翻,我遼東又怎會有機會插手幷州?”
高瞻這一番話給眾人帶來很大震撼,不少人暗道:怪不得當初衛朔費那麼大勁請高瞻出山相助,原來人家是真有本事!同時他們又不禁為崔毖感到遺憾,若是崔毖能像衛朔一樣重用高瞻,說不定遼東也就沒衛朔什麼事啦!
“高先生,你……你這樣做可不好!不管怎麼說,劉公也是幽並聯盟的盟主,同時還是朝廷冊封的司空,不該如此算計人家。”
儘管衛朔心裡挺舒坦,可考慮到影響他還不得不做些表面功夫,佯裝呵斥了高瞻幾句。
高瞻也很配合,用衣袖遮住臉頰,‘慚愧’而退。
不料,這時莫含卻道:“主公,高長史所作所為固然有算計劉公之意,可對劉公而言未必不是一條好計!而且從幷州百姓利益而言,由您入主幷州確實比劉公強多了。”
“當初劉公不納良言一意孤行,結果晉陽失守,導致數萬黎民百姓被匈奴人擄掠而走,可見劉公的確不適合牧守一方。若是主公能進駐幷州,定會一掃之前幷州軍頹勢之局面,扭轉已危如累卵的防線。”
衛朔見眾人越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