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元晦永遠是最快蹦出來的那個,我們這裡話音剛落,他馬上跳了起來:“岑師傅什麼時候又成了你大哥?”
岑無寂笑道:“七爺,我和雲萱一見如故,早就結拜為兄妹了!”
我也湊趣說道:“是啊,你連做我師弟都不願意,岑大哥要不是想著怕讓你叫我師姑更難堪,早就告訴你了!”
束元晦不時地看看我,滿心的不甘都寫在了臉上。眾人閒話一陣,見說不動我,便告辭而去。臨走時束連成說,既然同是逛燈會,保不定能遇上,我也打著哈哈附合著,心下暗樂:你就是見到了也認不出我!
“對了,王爺,銀笙有話帶給葉輕塵,”我笑看著故意落在後面的束瀟然,大聲說道,然後貼在他耳邊說道:“晚上我會去找你,看你認不認得出我來!”
“你又要玩什麼花樣?”他趁無人看見,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好,若是我認不出你來,任你罰我!”
“說定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我開心地舉手來,與他擊掌為誓。
寧親王和王妃吃飯前就進宮去與君同樂了,晚飯後,我代表他們給王府的下人們賞了紅包,並吩咐下去,今兒排班輪值的要好好守著王府,不得擅自離崗,明日會好好打賞他們,其餘的人今晚放假,可以隨便玩,明日點卯時回府即可。
我換上了男裝大搖大擺地走了幾步,管家洪齊見了直樂:“少主子這麼一穿,倒成了個翩翩美少年了,一點女兒家的脂粉氣都看不出來。您想得可真周到!這就要去逛燈會了麼?王妃吩咐了,讓您出門多帶幾個侍衛。”
他正要喊人來,被我攔住了:“洪伯,不用叫人了,我有貼身侍衛的,他在王府外候著,不會有事!”指了指銀笙和錦書,說道:“就連她們兩個也會功夫,您老就不用操心了。”
“她們兩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會什麼功夫,少主子,您還是多帶幾個人去吧,不然要出了什麼事兒我可怎麼向王爺王妃交待啊!”
見洪伯不信,我對兩個丫頭歪了歪頭,銀笙便使出了一套“穿雲掌”,拍向旁邊的一棵枯樹,掌風過處,樹枝立斷;錦書也嬌喝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擺了個劍決,一套“流雲劍法”耍得甚是好看。
洪伯看得目瞪口呆,我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您老這下信了吧!這兩個丫頭功夫已經不錯了,不過十個加起來也不是我那侍衛的對手,您就放心吧!”
讓銀笙和錦書那兩個長期跟班先去暖閣等著,我獨自一人閃身進了趙昂的小院,戴上了面具。趙昂悄無聲息地迎了上來:“主子,人都到齊了!”我點了點頭,邁步進入大廳,裡面齊齊一堂,坐滿了我的手下精英,一見到趙昂恭恭敬敬地跟在我後面進來,唰地一下全站了起來。
我走到首座站定,一眼看去,左右兩旁各立著四人,和我一樣戴著面具,從身形上判斷,左邊的四個正是我手下的四大美人——苦淚、海笑、無顏、邊玉;那麼右邊的四個應該就是混跡於暖閣,負責主要事務的尹六、芮木、艾無論和歸冉君。謝三娘沒有來,我對趙昂說過,她只要負責好暖閣的事就成,別的不用她插手。我對他們頷了頷首,沉聲說道:“請坐!”我這聲音聽起來十足十的是個男音,無人起疑,除了見過我的人,誰又知道我是女子!
我點了點頭,趙昂上前說道:“你們平日裡是如何做事的,別以為主子不知道,主子的能耐你們沒見過,他可什麼都一清二楚。”我心下暗笑,趙昂也真會演戲,我知道個鬼啊,不過是有時候幫忙出個主意什麼的,所有的事都是他在做,不過我知道,這樣子才能震得住人。看著我這個戴著猙獰面具、莫測高深的主子,他們心理上先怯了三分。
“平如海!”趙昂突然厲聲喝道。一個瘦猴一樣的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垂首